夜里没睡好。总觉得外面有声音。一有动静，我就握紧消防斧，盯着门口。直到天快亮，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。
醒来时，外面还是黑的。雨还在下，比昨天小了点，但风更冷了。我摸出手机，屏幕亮了一下，只剩10%的电。没信号。我赶紧关了机。
起来第一件事，是检查水。打开水龙头，没水。和剧里说的一样，第二天停水了。幸好昨天我把家里的桶、盆都装满了。卫生间的浴缸里也储了水。这些水省着用，能撑很久。
我拿出压缩饼干，就着矿泉水吃。很硬，没味道。但我吃得很慢。现在不是挑的时候。吃完，我开始想加固的事。光有钢板和铁链还不够。楼道里要是有人乱来，很容易被盯上。
我走到窗边，透过钢板的缝往外看。楼下的积水到小腿了。几个穿着雨衣的人在水里淌着，手里拿着棍子，东张西望。看着就不是好人。
我转身去找工具。昨天买的木板还有剩。我把木板搬到门口，用钉子钉在门后。一层不够，又钉了一层。这样，就算铁链被弄开，门也很难被撞开。
弄完门，我又去弄窗户。钢板虽然钉死了，但边缘有空隙。我找了些旧衣服，撕成条，塞在缝隙里。既能挡风，又能隔音。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。
忙到中午，肚子又饿了。我煮了包方便面。用的是煤气灶。现在还能通气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。我不敢多用，煮好就关了。热汤喝下去，身上暖和多了。
吃完面，我想起监控的事。昨天买了两个监控摄像头，还没装。我搬来梯子，把摄像头钉在门口的墙上，对着楼道。另一个钉在阳台，对着楼下。然后把接收器连到充电宝上。屏幕亮起来，楼道和楼下的画面清清楚楚。
刚弄好，监控里就有动静。楼道里走过来一个女人，抱着个孩子。孩子在哭，女人边走边哄，声音很哑。她停在三楼，敲了敲门，没人应。她叹了口气，又往下走。
我看着屏幕，没出声。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。开门，可能会引来麻烦。
过了一会儿，监控里又出现几个人。手里拿着刀，凶巴巴的。他们挨家挨户敲门，敲不开就踹。到了我这层，其中一个人抬脚就踹我的门。“咚”的一声，门晃了晃。
我握紧消防斧，站在门后。心怦怦跳。
“里面有人吗？开门！”外面的人喊。我没说话。
“再不开门，我们砸了！”另一个人吼道。他们又踹了几脚。门很结实，没坏。
“妈的，是个硬茬。”有人骂了一句。“走，去别家看看。”他们走了。
我松了口气，后背全是汗。果然，加固是对的。
下午，我翻出家里的旧被子和衣服，堆在窗户下面。既能保暖，又能当缓冲。要是有人从外面砸窗户，能挡一下。
我又把刀具整理了一下。水果刀、菜刀，都用布包好，放在床头。消防斧就靠在门后，随时能拿到。
忙完这些，我坐在监控前，吃着牛肉干。屏幕里，楼下的积水还在涨。有人划着门板当船，在水里捞东西。远处的超市门口，围着一群人，吵吵嚷嚷的。
突然，监控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林辰。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，头发湿漉漉的，手里拿着个空瓶子，四处张望，看样子是在找水。
他走到一个便利店门口，推门进去。没过几分钟，他又跑了出来，后面跟着几个人，拿着棍子追他。他跑得很快，拐进了一条小巷，不见了。
我看着屏幕，没什么感觉。他是主角，死不了。但看他这么狼狈，我心里有点快意。谁让他当初什么都不准备。
天黑得很快。我点燃蜡烛，坐在监控前。屏幕里，外面越来越乱。有人打架，有人哭喊。远处还燃起了火，映红了半边天。
我拿出地图，借着烛光看。这是我昨天顺手买的。上面标着附近的超市、药店、仓库。我计划着，明天去药店看看。剧里说，那里有不少抗生素和绷带。
但不能白天去。人太多。得等晚上，或者凌晨。
我又检查了一遍物资。水还够。吃的也够。就是药品少了点。要是受伤，没药很麻烦。
夜深了。外面的声音渐渐低了。只有风声和偶尔的狗叫。我把消防斧抱在怀里，靠在墙上。眼睛盯着监控屏幕。
我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后面会更难。但我不怕。我有物资，有安全屋。只要小心，就能活下去。
林辰现在在哪？他找到水了吗？也许，他正在某个角落，等着别人救他。但我不会。我只会救我自己。
蜡烛烧完了。屋里又黑了。我闭上眼睛，耳朵听着监控的声音。楼道里很安静。楼下也没什么动静。
明天，又是新的一天。我得打起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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