蜂群归巢的嗡嗡声还没在桃林里绕够三圈,王大爷就扛着锄头冲进了农田,裤脚沾着的泥土都顾不上拍:“沈总!不好了!刚冒芽的麦子全蔫了!” 他指着自家的田垄,原本绿油油的麦苗此刻趴在地上,叶子边缘泛着焦黑,用手一碰就碎,连埋在土里的豆种都发了霉,扒开土壤,底下的土块硬得像石头,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。
沈知意赶到农田时,顾言泽正带着队员检查田埂。“不止王大爷家,整个城南农田都这样!” 顾言泽蹲下身,用铁锹挖起一块土,土块里裹着几根发黑的根须,“刚才挖了半米深,土都是硬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水分和养分,连蚯蚓都没见着一条。”
陆沉已经把双手插进土里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是‘土蚀气’!从城西胚胎那边渗过来的,顺着之前根系网络的残留痕迹,钻进了土壤深层。它在破坏桃林土壤里的矿物质,让土壤失去活性,庄稼没法扎根,连豆种都发不了芽!” 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急意,“而且土蚀气在往桃林方向扩散,再这样下去,桃树下的土壤也要被污染了!”
傅子恒扛着土壤活性分析仪赶来,探头插进土里,屏幕上的活性数值一路往下掉,最后停在 15%:“正常土壤活性得在 60% 以上,现在连发芽都不够。土蚀气会分解矿物质里的微量元素,之前用来做屏蔽层的土壤,现在也快失效了。” 他调整仪器,调出土壤成分图,“更麻烦的是,土蚀气会让土壤板结,普通浇水和施肥都没用,养分渗不进去。”
苏沐辰推着轮椅从诊疗点赶来,膝盖上的《农经》还摊开着,书页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批注:“我查了古籍,土蚀气是‘地脉之邪’,得用‘培土剂’来解。配方很简单,用桃林里三年以上的腐叶、三豆方剩下的黑豆根须,再加上苦楝树皮烧成的灰,按 3:2:1 的比例混合,加水调成糊状,敷在土壤表面,再用竹耙翻进土里,能重新激活土壤里的矿物质,还能挡住土蚀气。”
“腐叶我知道在哪!” 张婶提着竹篮跑过来,“桃林东坡的腐叶堆了半人高,去年秋天落的,我还想着留着当肥料呢!黑豆根须也有,溪边种的黑豆刚长根,拔几棵就能用,不影响后续收成!”
沈知意立刻分工:“顾言泽带队员去扒腐叶、烧苦楝树皮灰,注意别烧到桃树;陆沉留在农田,标记土蚀气扩散的边界,一旦有新动向立刻说;我和张婶去拔黑豆根须,洗干净切碎;苏医生指导大家调培土剂,傅子恒改装分析仪,监测土壤活性变化,你们俩都别太累,一个要盯火候,一个要盯数据。”
桃林东坡的腐叶堆里还带着潮气,顾言泽带着队员用竹耙小心地扒开,把底下发黑的腐叶装进竹篮,上面新鲜的落叶留着下次用:“苏医生说要三年以上的腐叶,得挑发黑、一捏就碎的,新鲜的没用!” 队员们不敢怠慢,连竹篮的缝隙都堵上,生怕漏了腐叶里的养分。
苦楝树皮灰的烧制也有讲究,苏沐辰坐在火堆旁,不时用竹棍拨弄树皮:“火不能太旺,要慢慢烤,烧成灰白色的灰就行,别烧成黑炭,不然会影响培土剂的活性。” 他旁边放着个竹筛,树皮灰烧好后要过筛,把没烧透的树皮渣筛出去,“灰要细,才能和腐叶、根须混均匀,敷在土里才管用。”
张婶和沈知意在溪边拔黑豆根须,黑豆刚长出半尺高,根须白白嫩嫩的,拔起来带着股清香味。“小心点拔,别把根须扯断了!” 张婶一边说一边把根须放进水里洗,“根须越完整,培土剂的效果越好,古籍里说这是‘地脉之引’,能勾连土壤里的矿物质。”
傅子恒的分析仪已经改装好了,加了个土壤深层探测器,能监测半米深的活性变化:“刚才测了下,溪边的土壤活性还有 40%,比农田里好很多,我们先从溪边的农田开始敷培土剂,这里离桃林近,得先守住。” 他刚说完,突然咳嗽了几声,胸口的磁场屏蔽贴微微发烫 —— 土蚀气里的微量毒素,正透过土壤影响着周围的磁场。
“你歇会儿,我来盯数据。” 沈知意走过来,接过分析仪,“苏医生说土蚀气对磁场有影响,你起搏器的抗振频率虽然调高了,但还是别硬撑,这里有我呢。”
傅子恒点点头,靠在桃树上,看着远处村民们忙碌的身影:“顾言泽他们扒的腐叶够不够?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去?”
“够了够了!” 顾言泽的声音从腐叶堆那边传来,“我们扒了二十多篮,够敷西边的农田了,苦楝树皮灰也烧了三大罐,马上就送过来!”
培土剂的调制在农田边的空地上进行,三个大陶盆里,腐叶、黑豆根须、苦楝树皮灰按比例混合,村民们拿着竹耙,顺时针搅拌,不时加水,直到调成糊状。“要搅到没有颗粒才行!” 苏沐辰推着轮椅在陶盆间穿梭,用竹勺舀起一点培土剂,滴在地上,“你看,能慢慢散开就对了,太稠了渗不进土里,太稀了没效果。”
陆沉突然大喊:“土蚀气往东北方向扩散了!那里的土壤活性降到 10% 了!”
顾言泽立刻扛起一篮培土剂跑过去:“我们先敷那边!大家加把劲,争取今天把西边的农田都敷上!” 村民们也跟着行动起来,有的用手把培土剂敷在土壤表面,有的用竹耙翻土,连孩子们都拿着小铲子,帮着把培土剂填进裂缝里。
傅子恒靠在桃树上,看着分析仪上的活性数值慢慢回升,从 15% 涨到 25%,再到 35%,脸上露出了笑容:“有效果了!培土剂在激活土壤,土蚀气的扩散速度也慢下来了。”
夕阳西下时,西边的农田终于都敷上了培土剂,土壤表面覆盖着一层深褐色的糊状物质,散发出淡淡的腐叶香和苦楝香。陆沉再次把双手插进土里,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:“土蚀气被挡住了!土壤活性在慢慢回升,再过两天,应该就能恢复到正常水平了。”
王大爷蹲在田埂上,用手轻轻扒开一点培土剂,底下的土壤已经变软了,还能看到几条小蚯蚓在蠕动:“活了!土壤活了!再过几天,我再种点豆子,肯定能发芽!”
苏沐辰推着轮椅过来,递给王大爷一小袋培土剂:“这是剩下的,你回去敷在自家菜地里,预防土蚀气再过来。古籍里说,培土剂不仅能解土蚀气,还能当肥料,让庄稼长得更壮。”
傅子恒和沈知意靠在桃树上,看着眼前的农田,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母巢舰队还有 53 天抵达。“胚胎这次又没成功。” 沈知意笑着说,手里还拿着那枚苦楝果核,“等土壤恢复了,溪边的黑豆就能继续长,秋天就能收豆子,到时候就能酿豆酒了。”
傅子恒握紧她的手,眼神里带着坚定:“不仅有豆酒,还有桃林果酒,等打败母巢舰队,我们就请大家喝个够。”
而在城西的地下,土蚀气被培土剂挡住后,胚胎的能量波动变得格外暴躁,像是在疯狂地撞击着无形的屏障。但它不知道,江城的人们早已把桃林的每一寸土地都当成了守护的家园,那些藏在腐叶里、根须中、树皮灰间的力量,正一点点汇聚成守护地脉的屏障,无论胚胎使出什么手段,都无法破坏这片土地的生机。
夜色渐深,农田里的竹耙、陶盆还没收拾,村民们的谈笑声回荡在桃林里,和蜂鸣声、共振器的 “嗡嗡” 声交织在一起,像是在为这片土地祈祷,守护着即将到来的丰收与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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