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海面寂静无声。风掠过水面,带着些许凉意。陈岸坐在小艇上,耳机里传来虎鲸的呼吸声,一声接一声,如同心跳般沉稳。他一动不动,手搭在声呐仪旁。屏幕上的光点整齐排列,三百头虎鲸全都静止不动。
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【检测到高空无人机信号,目标:观测站】
陈岸没有抬头,直接调出洋流模型,输入风速、水温与气压数据,系统开始运算。两分钟后,屏幕上浮现出两条飞行轨迹,在观测站西侧划出一个八字形。
“来了。”他低声说道。
他没有开启主控台,也没启动干扰装置,只是将声呐频率调低,发出一段短促脉冲。三头小虎鲸接收到信号,几乎同时跃出水面,落回时激起大片水花。第一架无人机正低空拍摄,镜头瞬间被水雾遮蔽,航向偏移,坠入海中。
第二架立即拉升高度,试图绕行。
这正是陈岸等待的时机。他按下新频率,领头的雄鲸猛然从深水中冲出,尾鳍重重拍击海面,掀起一道两米高的水墙。水柱直撞无人机底部,机器瞬间翻转,螺旋桨卡死,打着旋儿沉入海底。
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。
海面重归平静,只剩月光下泛白的泡沫。陈岸摘下耳机,换上另一副带监听功能的耳塞,将探针频率调低,扫向岸边礁石。
信号出现了。
岩石后有人,呼吸极轻,但金属支架和摄像机反射出微弱回波。位置锁定,距离三百七十米,正对事发海域。那人手持设备,镜头始终开启。
“钱万三。”陈岸心中默念。
他认得这个人。账本里提过,赵秀兰母亲的录音也提到两次,说他“算得比秤还准”。没想到这次亲自现身。
他神色未变,让系统自动记录对方坐标、设备型号与拍摄角度。屏幕上弹出提示:【发现可疑影像采集行为,是否标记为潜在威胁?】
他点了确认。
数据存入加密文件夹,命名为“证据链03”,与此前马明远合同纸张含盐量报告并列存放。
岸上,钱万三收起摄像机,嘴角微扬。他靠在岩石上喘息,额头渗汗。刚才的画面全被录下——鲸鱼撞击无人机,仿佛受人指挥。画面清晰,角度绝佳。
“这下够看了。”他低声自语,将设备塞进防水包。
他以为无人察觉。其实从踏上礁石那一刻起,声呐已将其纳入监控范围。连他背包拉链拉开半寸,都被系统完整记录。
陈岸依旧坐着,伸手探入海水。
【今日签到成功,获得“深海压强感知”】
他毫无反应,只是将手指往深处多伸了一寸。刹那间,水流的变化清晰可感,仿佛多了层皮肤,能触知每一丝波动。他立刻掌握当前海域状况——暗流走向、鱼群位置,甚至远处渔船发动机的震颤。
他睁开眼,望向东南方。
那点红光消失了。钱万三已离开。
但他留下的痕迹仍在。
陈岸打开平板,回放刚才的监听记录。除了呼吸声,他还捕捉到一句话:“明天发布会,就说我们掌握关键证据。”
他冷笑一声,将音频导入剪辑软件,滤去杂音,仅保留那句话。保存,重命名为:“材料备用”。
他不急。这种人惯用证据,那就用证据反制他们。
天边渐亮,渔村广播响起。
“……国际能源公司发表声明,称双月图腾技术属于全人类共同资源,不应由个人垄断。专家警告,新能源私有化可能引发全球能源危机……”
声音断续,夹杂电流杂音。是村里老旧喇叭,播音员读得很认真。
陈岸静静听着,未发一言。
他知道,舆论战开始了。先抹黑,再施压,最后逼他交出技术。老套路。
但他们忘了,这片海不是实验室,也不是会议室。这是他的地盘。
他重新戴上耳机,接入虎鲸群。所有成员状态正常,分布在核心区外围,宛如一张无形之网。只要他下令,随时可以合围。
他调出南洋地图,标出几个关键点——禁渔区边界、海底矿脉、观测站供电线路。随后设定三条警戒线,一旦有陌生船只或飞行器靠近,系统将立即预警。
做完这些,他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憩。
不能睡太久,但他确实累了。昨夜从发布会到拦截走私船,再到应对无人机,大脑未曾停歇。
刚眯了十分钟,手机再次震动。
周大海发来消息:“县电视台要来采访,说是要拍‘民间科学家守护海洋’专题。”
陈岸回了一个字:“拒。”
又补了一句:“让他们去拍钱万三,昨天半夜在礁石上蹲着录视频,挺敬业的。”
周大海秒回:“哈?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。有图有真相。”
他把截图发过去——声呐生成的热成像图,清楚显示一人藏身岩石后,怀抱设备。
周大海回了个大拇指。
陈岸放下手机,起身活动肩膀。小艇轻晃,海水拍打船身的声音平稳而熟悉。他走到船头,撒下一把饵料。几分钟后,一群小鱼游来,在船底盘旋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掏出U盘插入平板。里面存着昨夜全部数据——无人机轨迹、虎鲸行动路线、监听记录。他新建压缩包,设置双重密码,准备日后交给洪叔。
洪叔靠得住。三十年来腰间挂着铜钥匙串,一把都没丢过。
他拔下U盘,放进贴身口袋。这时,广播再度响起。
“……据悉,某海外基金已开出十亿报价,求购双月图腾核心技术。村民热议,有人支持变现,也有人认为不能卖……”
陈岸轻哼一声。
十亿?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。
他抬头望天。云层散开,阳光洒落,海面波光粼粼。远处一艘快艇驶过,划出一道白线。
他不动。
直到那艘船接近观测站范围,才拿起对讲机。
“东侧浮标,有船进来了。”
“收到。”周大海的声音传来,“我派人去看看。”
“别靠近。拍照就行。”
“明白。”
陈岸关掉对讲机,坐回驾驶位。他知道这些人不会罢休。钱万三是第一个,后面还会来更多,带着合同、摄像机,或是更肮脏的手段。
他不怕。
他有海,有鲸群,有系统,还有每天清晨准时到账的技能。
他再次将手浸入海水。
立刻感知到压强变化——东南方海底传来轻微震动,像是地质活动,又似机械作业。
他皱眉,调出实时监测图。
果然,第七勘探点附近出现异常信号。不是船,也不是潜艇,更像是钻探设备正在运作。
他盯着屏幕,手指缓缓收紧。
就在这时,对讲机响了。
“岸哥,快艇上有个人,说自己是记者,非要进观测站采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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