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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钢犁与炮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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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:钢犁与炮管

一、拖拉机上的誓言

三月的朝鲜半岛,冻土刚化,田埂上还沾着未消的残雪。傅崇碧坐在“东方红-75”拖拉机的驾驶室里,指尖敲着方向盘上的搪瓷标牌——那上面“中国制造”四个红字被阳光晒得发亮。金哲正把最后一袋“金包银”稻种搬上拖车,粗粝的手掌蹭过麻袋,扬起的稻糠在光尘里跳舞。

“崇碧同志,你看这履带印,”金哲拍了拍拖拉机的铁履带,履带齿上还挂着新鲜的黑泥,“比美国‘卡特彼勒’深半寸,抓地力强多了。上次暴雨,隔壁村的美国拖拉机陷在泥里,咱这‘东方红’愣是把它们拖了出来。”

傅崇碧笑着换挡,拖拉机“突突”地碾过田埂,震得他后背发麻。去年在板门店,美军将领握着他的手说“你们用拖拉机打赢了坦克”时,他还觉得这话有点玄。可此刻看着车斗里晃悠的稻种——那是用鞍山特钢的模具压出来的真空包装,防潮防虫,比传统麻袋能多存半年——突然就懂了。

车斗里的广播正播放着新闻,播音员的声音带着兴奋:“我国自主研制的‘红旗’牌游标卡尺,精度达到0.001毫米,打破西德纪录……”金哲突然拍了下车斗板:“听见没!咱的卡尺比德国的还准!上次修你那台机床,就靠这玩意儿把齿轮校正好的。”

傅崇碧点头。他想起沈阳机床厂的青工小王,那孩子捧着卡尺测量时手抖得像筛糠,后来把卡尺绑在固定架上,硬是测出了0.0005毫米的误差。“这稻种也是,”他指着麻袋,“去年送的试种田,亩产比本地品种多两百斤,朝鲜农业部都来要种子了。”

远处的田埂上,几个戴蓝布帽的农民正弯腰插标杆,红色的标杆在黄土地上排成直线——那是中朝技术员一起划的灌溉渠路线。一个穿碎花袄的朝鲜大妈举着铜烟袋,对着拖拉机喊:“傅同志,中午来家里吃打糕!我孙女说要听你讲中国的机床怎么造的!”

傅崇碧扯着嗓子应了声好,心里暖烘烘的。去年冬天,这大妈还对着美军的直升机哭,因为炸弹把她家的谷仓炸塌了。现在她烟袋锅里装的,是吉林产的“关东烟”,那是上个月用拖拉机换的——三车稻种换两车烟,双方都觉得占了便宜。

拖车后跟着三个朝鲜青年,他们是来学开拖拉机的,手里捧着傅崇碧编的《拖拉机保养手册》,封面上用中朝双语写着“保养口诀”:“机油三查两看,履带松紧常扳,水箱别缺水,齿轮别沾碱……”

“崇碧同志,这‘沾碱’是啥意思?”一个圆脸青年指着手册问,他叫朴正洙,去年还是美军翻译,现在天天缠着傅崇碧学机械。

“就是灌溉水含碱量大,”傅崇碧踩下刹车,指着田边的水沟,“你看这水,雨后泛白,就是碱重。履带沾了这水不擦,三天就锈得转不动。”他从工具箱里掏出块黄油布,“像这样,每天收工擦一遍,再抹点黄油,保准用十年。”

朴正洙赶紧掏出笔记本记,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。金哲在一旁笑:“这孩子,以前给美军当翻译时,记情报都没这么认真。”

傅崇碧望着远处的灌溉渠——那渠壁是用鞍山产的钢筋混凝土砌的,渠底铺着防渗膜,是上海塑料厂的新产品。去年暴雨时,传统土渠能漏一半水,这新渠漏损率不到5%。他突然想起出发前,厂长塞给他的那份《技术转移清单》,上面列着从拖拉机到塑料膜的23项技术,旁边用红笔写着“不计回报,按需传授”。

“金哲,”傅崇碧突然开口,“秋收后,咱办个培训班吧,把播种机、脱粒机都教给他们。”金哲眼睛一亮:“我早想了!朝鲜同志说,要是能学会修机器,就不用等咱派人来了。”

拖拉机爬上高坡时,傅崇碧回头望了眼——身后的田地里,红色标杆排成的直线延伸到天边,像无数支插在土里的钢笔,正写着比枪炮更有力的答案。

二、机床厂里的暗战

沈阳机床厂的车间比外面冷五度,因为要保持恒温——精密机床对温度变化特别敏感,哪怕0.5度的波动都可能影响精度。傅崇碧裹紧了军大衣,看着青工小王趴在机床底下,手里举着“红旗”卡尺,正测量一个齿轮的齿根圆直径。

“还差0.002毫米,”小王的声音带着哭腔,额头上的汗珠滴在机床导轨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“崇碧同志,我测了八遍,就是达不到图纸要求。”

这台拆开的西德机床躺在工作台上,零件散落得像摊开的钟表。上个月从汉堡进口时,西德工程师拍着胸脯说“这齿轮精度,全亚洲没人能修”,结果试生产时卡了壳——某个齿轮的齿距误差超过0.01毫米,导致整个传动系统异响。

“别急,”傅崇碧蹲下来,从工具箱里拿出块大理石平板,“把卡尺放上面测,手别抖。你看这平板,是咱大连石材厂出的,平面度0.001毫米,比西德的还平。”

小王把卡尺架在石板上,果然,读数稳定了不少。傅崇碧指着齿轮:“你看这齿面,西德用的是普通淬火,咱加点稀土元素试试。上次鞍钢送来的稀土钢,硬度能提高20%。”

车间主任张师傅凑过来,手里捏着张图纸:“崇碧同志,刚接到巴黎的订单,要十台精密车床,说是造汽车变速箱用的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北约那边怕是不乐意,这算不算‘资敌’?”

傅崇碧接过图纸,上面的法语标注旁边,已经被技术员翻译成了中文,某行参数旁画着红圈——那是对方要求的精度,0.005毫米,正是“红旗”车床的拿手好戏。“不算,”他用笔在订单上圈出“汽车变速箱”几个字,“造汽车总比造坦克强。跟他们说,要换,用无缝钢管换,咱大庆到丹东的输油管正缺这玩意儿。”

张师傅眼睛一亮:“这主意好!上次看西德的钢管样品,焊缝太脆,咱的‘双丝埋弧焊’技术比他们强,正好换回来研究。”

小王突然喊起来:“测出来了!误差0.003毫米!能修!”他举着卡尺跳起来,蓝布工装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,“崇碧同志,我就说能行!”

傅崇碧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了指墙上的标语:“咱工人有力量——这力量不是靠喊的,是靠卡尺上的小数点。”窗外的广播又响了,这次说的是鞍山钢铁厂研发的新模具钢,能承受零下四十度的低温,“你看,这钢能在西伯利亚用,将来咱的拖拉机,能开到莫斯科去。”

小王似懂非懂地点头,手里的卡尺反射着灯光,在齿轮上投下细小的光斑。那光斑像个逗号,标记着未完待续的故事。

三、莱茵河的回信

柏林墙的检查站,东德士兵汉斯正用手里的“红旗”卡尺测量西柏林运来的无缝钢管。卡尺的显示屏上跳动着数字:“直径50.002毫米”,而标准是50±0.005毫米。他吹了声口哨,对着对讲机说:“合格。这中国卡尺真不赖,比苏联的轻一半。”

西柏林的工程师米勒举着咖啡杯,隔着铁丝网看着这一幕,眉头皱得像拧成绳的铁丝。上周他去法兰克福参加机床展,中国展台前挤满了人——一台“红旗”车床正在演示加工手表齿轮,0.001毫米的误差,引得瑞士钟表商围着拍照。

“他们的机床精度怎么突然这么高?”米勒问助手,助手递过一份拆解报告,上面标着:“主轴轴承,中国制造,寿命比德国同型号长30%;进给系统,采用稀土永磁电机,响应速度快15%。”

米勒揉了揉太阳穴。三个月前,他还在嘲笑中国同行带的游标卡尺——木头柄,刻度模糊。可现在,他的车间里,五台进口机床中就有一台是中国的,因为“红旗”车床的电费比德国机床省四成。

“老板,中国机床厂回复了,”助手拿着传真跑过来,“同意用无缝钢管换车床,但要求我们提供焊缝探伤技术。”

米勒盯着传真上的签名——“沈阳机床厂 傅崇碧”。这个名字上个月出现在《机械工程》杂志上,那篇关于“双丝埋弧焊”的论文,解决了厚壁钢管焊接的气孔问题,连克虏伯的总工程师都在会上夸过。

“给他们,”米勒突然说,“把最新的探伤仪说明书也附上。告诉他们,下次机床展,我想跟傅崇碧同志喝杯啤酒。”

助手愣住了:“可北约规定……”

“规定是给跟不上时代的人定的,”米勒望着铁丝网那边的汉斯,他正把“红旗”卡尺别在腰上,像别着把荣誉勋章,“你见过哪个输油管会自己变成炮弹吗?”

传真发出去的时候,傅崇碧正在给鞍山钢铁厂写信。信里附着张草图——用拖拉机履带钢改造的输油管接口,抗压强度比普通钢材高两倍。“……建议用‘双丝埋弧焊’焊接口,”他写道,“朝鲜的灌溉渠用这技术焊的接缝,去年洪水冲了三次都没裂。”

窗外的梧桐树抽出了新叶,风一吹,影子在图纸上晃,像无数只小手在帮忙修改参数。傅崇碧想起金哲说的,朝鲜农民要给“东方红”拖拉机塑雕像,底座上刻“钢犁比炮管更有力量”。他笑了笑,把信塞进信封——信封上的邮票是天安门和金刚山的合影,那是中朝联合发行的。

四、稻田里的答案

秋收那天,傅崇碧又去了朝鲜。金哲在田埂上扯着嗓子喊,声音比拖拉机还响:“崇碧同志!快来看!‘金包银’亩产750斤!比去年又多了50斤!”

田地里,联合收割机正“呜呜”地吞稻穗,金色的稻粒顺着管道流进车斗,溅起的稻糠落在傅崇碧的军大衣上。穿碎花袄的朝鲜大妈举着铜烟袋跑过来,烟锅里的“关东烟”冒着青烟:“我孙女考上平壤大学了!学机械的,说将来要造中国那样的拖拉机!”

大妈身后跟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,手里捧着个铁皮盒子,打开一看,是用稻壳粘的拖拉机模型,履带是用“东方红”的废履带齿做的,亮晶晶的,显然磨了很久。“傅叔叔,这是我做的,送给你。”

傅崇碧接过模型,指尖触到履带齿上的毛刺——那是孩子用砂纸一点点磨掉的。他想起沈阳机床厂的小王,那孩子现在能闭着眼测出0.001毫米的误差,上次给西德机床换齿轮,米勒的助手看了都竖大拇指。

灌溉渠边的空地上,中朝技术员正在装脱粒机。朴正洙拿着“红旗”卡尺测量滚筒间隙,动作比去年稳多了,他身边的朝鲜青年们手里都捧着《拖拉机保养手册》,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。“傅同志,”朴正洙笑着说,“我们自己修好了三台‘东方红’,还改了下料口,脱粒干净度提高10%!”

傅崇碧望着远处的晒谷场——那里堆着像小山的稻垛,朝鲜农民正用中国产的烘干机处理潮湿的稻子。烘干机的烟囱里冒出的是白汽,不像军工厂的烟囱那样喷黑烟。他想起伦敦报纸上的担忧:“东方的钢产量将压垮欧洲工业”,忍不住笑了。

钢产量确实涨了,可涨的是做拖拉机履带的钢,是做卡尺的钢,是做输油管的钢。就像眼前这稻子,长的是饱满的谷粒,不是炮弹的弹头。

傍晚的夕阳把稻田染成金红色,脱粒机的“呜呜”声里,混着孩子们的笑——那是小姑娘和她的伙伴们,正围着“东方红”拖拉机转圈,手里挥着稻穗跳自编的舞。傅崇碧把铁皮拖拉机模型放进兜里,模型的履带齿硌着大腿,像块暖乎乎的烙铁。

金哲递过来碗打糕,上面撒着黄豆粉:“尝尝,用‘金包银’做的,比普通米甜。”傅崇碧咬了一口,甜味在舌尖散开,混着淡淡的机油香——那是模型上的履带齿带过来的。

远处的输油管像条银色的蛇,从大庆一直爬到丹东,再延伸到朝鲜的稻田里。管道里流淌的,是石油,是技术,是不用枪炮也能相连的心意。傅崇碧想起米勒的信,说春天要来沈阳,看看“双丝埋弧焊”是怎么焊出不漏油的接口的。

“崇碧同志,”金哲指着天边,那里有群大雁正往南飞,“明年咱试种‘金包银’二号吧?技术员说,能亩产800斤!”

傅崇碧点头,眼里的夕阳正一点点沉进稻田里,把稻穗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知道,不管莱茵河畔的机床展多热闹,不管板门店的谈判桌多严肃,真正的答案,都长在这稻田里——长在农民的笑里,长在孩子的模型里,长在那些比炮管更结实、却只用来播种的钢犁上。

晚风拂过,稻浪“沙沙”地响,像无数台“东方红”拖拉机在齐唱。傅崇碧摸了摸兜里的铁皮模型,突然觉得,这或许就是“龙醒东方”的真正模样——不是掀起风浪,而是把风浪变成灌溉的渠水,让每一寸土地,都长出属于自己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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