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诡异村落
北邙山位于青云山脉以北三千里，是一片绵延数千里的原始山脉。
山势险峻，瘴气弥漫，自古以来就是邪修和妖兽的聚集地。
程一鸣一行人御剑飞行了两天，终于抵达北邙山外围。
从空中俯瞰，整座山脉笼罩在灰黑色的雾气中，看不真切。
偶尔有妖兽的吼声从山中传来，凄厉而悠长。
“前面就是‘黑石村’，是北邙山外围最大的村落。”萧辰指着下方一个村落说，“我们先在那里落脚，打听一下情况。”
六人降落在村口。
村子不大，约莫百来户人家，房屋都是黑石垒成，透着古朴粗犷的气息。
但诡异的是，明明是白天，村子里却寂静无声，街道上空无一人，连鸡犬之声都听不到。
“不对劲。”萧辰皱眉，“黑石村虽然偏僻，但也不该如此死寂。”
程一鸣开启混沌之眼，扫视整个村落。
在混沌之眼的视野里，村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，那黑气阴冷邪恶，与血煞门的气息如出一辙。
“村里有血煞门的人来过。”他沉声道，“而且时间不久，最多三天。”
众人心中一凛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萧辰当先走进村子。
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，有些门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。
程一鸣推开一扇门，屋里空无一人，但桌椅倒在地上，碗碟碎了一地，显然经历过打斗。
“这里也有血迹。”林婉指着一处墙角。
墙角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，已经凝固。
血迹旁，有几道深深的抓痕，像是野兽留下的。
“不是野兽。”程一鸣蹲下身，仔细观察抓痕，“是人。而且是指甲变异后留下的。”
“指甲变异？”张龙疑惑。
“血煞门有一种邪术，能让人指甲变长变硬，锋利如刀。”程一鸣解释，“练到高深，一爪下去，能撕裂铁甲。”
这是他在鬼医那里学到的知识。
鬼医对血煞门的邪术颇有研究，曾详细讲解过。
“这么说，血煞门的人袭击了村子？”赵虎问。
“不止袭击，可能还抓走了村民。”萧辰脸色凝重，“你们看，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，但粮食衣物还在。如果是普通的山贼劫掠，不会放过这些。”
众人挨家挨户查看，情况大同小异。
整个村子，一百多户人家，五百多口人，全部失踪。
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。
“去祠堂看看。”程一鸣说。
每个村子都有祠堂，供奉祖先牌位，是村子的核心。
黑石村的祠堂在村子中央，是一座黑石大殿，比其他房屋高大许多。
推开祠堂大门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众人脸色一变。
祠堂里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。
尸体残缺不全，有的被开膛破肚，有的被撕成碎片，死状极其凄惨。
最诡异的是，所有尸体的血液都被抽干了，只剩下一具具干瘪的皮囊。
“血祭……”林婉捂住嘴，强忍着恶心，“血煞门在用活人血祭！”
程一鸣走到一具尸体前，蹲下身检查。
尸体是个中年汉子，胸口有一个血洞，心脏不见了。
伤口处残留着淡淡的黑气，正是血煞之气。
“他们在收集心脏。”程一鸣说，“血煞门的‘血炼大法’，需要九九八十一颗活人心脏作为主材料。”
“这些畜生！”王明咬牙切齿，“为了修炼邪功，居然屠杀整个村子！”
萧辰脸色铁青：“看来，血煞门在北邙山的动作，比我们想象的更大。他们需要大量活人血祭，所以袭击了附近的村落。”
“不止黑石村。”程一鸣站起身，望向村外，“北邙山外围有十几个村落，恐怕都遭了毒手。”
众人心情沉重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得有多少无辜百姓被害？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赵虎问。
“继续深入。”萧辰说，“找到血煞门的据点，破坏他们的计划。如果能救出被抓的村民，最好不过。”
“可我们只有六个人。”张龙担忧，“血煞门既然敢在北邙山大动干戈，肯定有重兵把守。我们贸然深入，太危险了。”
萧辰沉默。
确实，敌我力量悬殊。
他们六人中，最强的萧辰是凝气四重，其他人都是凝气三重或二重。
而血煞门既然敢搞血祭，肯定有凝气后期甚至筑基期的高手坐镇。
硬闯，无异于送死。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程一鸣忽然说。
众人看向他。
“血煞门抓了这么多村民，肯定需要关押的地方。”程一鸣分析，“北邙山深处瘴气弥漫，不适合关押普通人。最大的可能，是关押在某个山洞或者地牢里。”
他顿了顿：“我们可以先找到关押地点，救出村民，然后再考虑破坏血祭。这样既能救人，也能削弱血煞门的实力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萧辰点头，“但怎么找到关押地点？”
程一鸣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：“这是出发前楚长老给的地图，标注了北邙山的地形。我们可以根据血迹和脚印，追踪过去。”
地图很详细，连一些小道都有标注。
众人研究了一会儿，决定沿着一条山谷向深处搜索。
山谷狭窄，两侧是陡峭的崖壁。
谷底有一条小溪，水流浑浊，泛着淡淡的红色，显然是上游有血迹混入。
“小心，这里可能有埋伏。”萧辰提醒。
六人小心前行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。
走了约莫三里，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。
左边的小道通往更深的山谷，右边的岔路则通向一个隐蔽的山洞。
山洞入口被藤蔓遮掩，若不仔细看，很难发现。
“这里有脚印。”林婉指着地面。
地面上有几个凌乱的脚印，大小不一，有的是草鞋印，有的是赤脚印，显然是村民的。
脚印延伸到山洞深处。
“进去看看。”萧辰示意众人戒备。
拨开藤蔓，山洞里黑黢黢的，一股霉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程一鸣取出一颗夜明珠，照亮前路。
山洞很深，蜿蜒向下。
走了约莫百丈，前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。
“有人！”林婉加快脚步。
转过一个弯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，洞窟里关押着上百个人。
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，个个衣衫褴褛，面黄肌瘦，被铁链锁在石壁上。
看到有人进来，村民们惊恐地缩成一团，以为是血煞门的人又来抓人了。
“别怕，我们是青云剑宗的，来救你们。”萧辰大声说。
村民们愣了片刻，随后爆发出压抑的哭声。
“仙人，救救我们！”
“那些恶魔杀了很多人，求仙人给我们报仇！”
场面一片混乱。
“安静！”萧辰喝道，“想活命，就听我指挥。我们会救你们出去，但你们要配合。”
村民们这才安静下来。
林婉上前检查村民的情况，眉头紧皱：“他们被喂了‘软筋散’，浑身无力，走不动路。”
软筋散是一种迷药，能让人四肢酸软，丧失行动能力。
“有解药吗？”萧辰问。
“我可以配，但需要时间。”林婉说。
就在这时，洞外传来脚步声。
“快，有人来了！”王明低声道。
萧辰当机立断：“赵虎，王明，你们守在洞口。张龙，帮忙配解药。程师弟，林师妹，跟我来，看看来人是谁。”
四人躲到洞窟角落的阴影里。
不一会儿，三个黑衣人走进洞窟。
为首的是个独眼中年，满脸横肉，气息阴冷，是凝气三重修为。身后两人都是炼体九重。
“今天轮到谁了？”独眼中年扫视村民，像是在挑选牲口。
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，无人敢应声。
“不说是吧？那就你了。”独眼中年随手一指，点中一个瘦弱的少年。
少年惊恐地摇头：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带走。”独眼中年不耐烦地挥手。
两个手下上前，就要解开少年的铁链。
就是现在！
萧辰、程一鸣、林婉同时出手。
萧辰一剑刺向独眼中年，剑光如虹，快如闪电。
独眼中年大惊，仓促抵挡。
“铛！”
刀剑碰撞，独眼中年倒退三步，虎口崩裂。
“青云剑宗？！”他认出了萧辰的剑法。
程一鸣和林婉则对付那两个炼体九重。
程一鸣没有用剑，而是一拳一个，直接打爆了他们的头颅。
对付这种杂鱼，用剑都嫌浪费。
林婉则洒出一把粉末，那粉末遇风即燃，化作一片火海，将洞口封锁。
独眼中年见势不妙，转身就逃。
“想跑？”萧辰冷笑，追了上去。
两人在洞中激战。
独眼中年虽然修为不如萧辰，但实战经验丰富，刀法狠辣，一时不落下风。
但程一鸣解决了两个手下后，也加入战团。
二对一，独眼中年立刻落入下风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敢坏血煞门的好事，不会有好下场的！”独眼中年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“聒噪。”程一鸣一剑斩出，寂灭剑意锁定对方。
独眼中年感到一股死亡的危机，全力抵挡。
“血煞刀法——血海无涯！”
刀光如血，弥漫开来。
但寂灭剑意更胜一筹。
剑过之处，血光溃散。
“噗！”
独眼中年胸口被刺穿，瞪大眼睛，缓缓倒地。
“搜身。”萧辰说。
程一鸣在独眼中年身上搜出一块血色令牌，几瓶丹药，还有一些杂物。
令牌正面刻着一个骷髅，背面刻着“血煞”二字。
“是血煞门的身份令牌。”萧辰接过令牌，仔细查看，“级别不高，只是个小头目。”
林婉配好了解药，给村民们服下。
半个时辰后，村民们恢复了行动能力。
“仙人，谢谢你们救命之恩。”一个老者跪地叩谢。
“老人家快请起。”萧辰扶起他，“你们知道血煞门的据点在哪里吗？”
老者点头：“知道。那些恶魔把我们抓来后，每天都会押送一批人去‘血祭坛’。血祭坛在北邙山深处的‘葬魂谷’，离这里大概三十里。”
葬魂谷，那是北邙山最凶险的地方之一，常年阴气森森，据说有厉鬼出没。
血煞门把血祭坛设在那里，倒也不意外。
“你们能带路吗？”萧辰问。
老者犹豫了一下，咬牙道：“能！那些恶魔杀了我们那么多人，这个仇，不能不报！”
其他村民也纷纷表态，愿意带路。
萧辰清点人数，总共一百二十三人，大多是青壮年，老弱妇孺很少——显然已经被血煞门筛选过了。
“这么多人一起行动，目标太大。”程一鸣说，“不如分成两队。一队由村民带路，去血祭坛外围侦查。另一队护送老弱妇孺离开北邙山，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萧辰想了想，同意了这个方案。
最终决定：萧辰、程一鸣、林婉三人，由几个熟悉地形的村民带路，前往葬魂谷侦查。
张龙、赵虎、王明三人，则护送其余村民离开北邙山。
“记住，只是侦查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萧辰叮嘱张龙三人，“把村民送到安全地点后，立刻返回宗门求援。我们最多等你们三天，三天后如果援兵不到，我们会自行撤退。”
“明白。”张龙三人点头。
两队人分头行动。
程一鸣三人跟着带路的村民，朝着葬魂谷方向前进。
山路崎岖，瘴气弥漫。
越往深处走，阴气越重。树木开始扭曲变形，像是一张张狰狞的脸。
空中飘浮着绿色的鬼火，时隐时现，发出凄厉的哭声。
“这里就是葬魂谷外围了。”带路的村民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，叫阿牛，“再往前五里，就是血祭坛。但我们不敢靠近，那里有血煞门的高手把守。”
萧辰点头：“你们就在这里等着，我们自己过去。”
阿牛有些担忧：“仙人小心，那些恶魔很厉害。”
“放心。”
三人继续前进。
五里路，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。
一炷香后，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。
开阔地中央，矗立着一座三丈高的祭坛。
祭坛通体血红，由无数骷髅垒成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和邪恶气息。
祭坛周围，站着十几个黑衣人，气息都不弱，最低也是凝气二重。
为首的是个黑袍老者，气息深不可测，至少是凝气七重以上。
祭坛上，绑着九个少女，个个脸色惨白，眼中满是绝望。
黑袍老者正在做法，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。
随着咒语声，祭坛上的骷髅眼窝中亮起血光，九道血色光柱从天而降，笼罩在少女身上。
“他们在进行血祭仪式！”林婉脸色发白，“一旦仪式完成，这九个少女就会成为祭品，神魂俱灭！”
程一鸣眼中闪过寒光。
他见过血煞门的残忍，但亲眼看到血祭，还是让他怒火中烧。
“必须阻止他们。”萧辰沉声道。
但怎么阻止？
对方有十几个凝气期，还有一个凝气七重以上的高手。
他们只有三人，实力悬殊。
“硬拼不行，只能智取。”程一鸣说，“林师姐，你擅长阵法，能不能布置一个干扰阵法，打断他们的仪式？”
林婉点头：“可以，但需要时间。”
“多久？”
“至少一炷香。”
“好，我给你争取时间。”程一鸣看向萧辰，“萧师兄，我们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。”
“怎么引？”
程一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制造混乱。”
他从怀里取出一把符箓。
这是临行前，楚长老给他的保命符箓，有攻击的，有防御的，还有制造幻象的。
“这是‘幻象符’，能制造出虚假的景象。”程一鸣说，“我们用它制造出大批人马攻山的假象，引开一部分守卫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萧辰眼睛一亮。
两人悄悄绕到祭坛侧面，同时激发幻象符。
符箓燃烧，化作一片烟雾。烟雾中，影影绰绰出现几十个人影，个个气息强大，朝着祭坛冲来。
“敌袭！”祭坛周围的守卫大惊。
黑袍老者眉头一皱：“慌什么！不过是幻象！”
他修为高深，一眼就看穿了虚实。
但手下人可没这个眼力，一时间阵脚大乱。
“就算是幻象，也不能大意。”黑袍老者冷声道，“你们两个，带人去查看。”
两个凝气四重的黑衣人，带着六个手下，朝着幻象出现的方向搜索过去。
祭坛周围的守卫，少了一半。
“就是现在！”程一鸣低喝一声，纵身跃出，直扑祭坛。
萧辰紧随其后。
“什么人！”黑袍老者发现不对，一掌拍出。
掌风如血，带着腥臭的气味。
程一鸣不敢硬接，施展踏云步，险险避开。
“青云剑宗的小辈，也敢来送死？”黑袍老者认出了萧辰的剑法，“既然来了，就别想走了！”
他大手一挥，祭坛周围的守卫全部围了上来。
“林师妹，快！”萧辰一边抵挡攻击，一边喊道。
林婉正在全力布置阵法，额头上渗出细汗。
“再坚持一会儿，马上就好！”
程一鸣和萧辰背靠背，抵挡着十几人的围攻。
两人虽然实力不俗，但双拳难敌四手，很快就落入下风。
程一鸣身上多了几道伤口，鲜血直流。
萧辰也好不到哪去，左肩被划了一刀，深可见骨。
“小子，你身上的气息……很特别。”黑袍老者盯着程一鸣，眼中闪过贪婪，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应该是特殊体质吧？正好，血祭需要一具上好的肉身作为容器，你就是最合适的祭品！”
他一爪抓来，五指如钩，直取程一鸣胸口。
这一爪要是抓实了，程一鸣不死也残。
危急关头，程一鸣眼中灰芒一闪，混沌之体全力开启。
“轰！”
灰雾从体内涌出，震开了黑袍老者的手爪。
“这是……混沌之力？！”黑袍老者瞳孔骤缩，“你是混沌世家的余孽！”
他眼中闪过狂喜：“太好了！如果能将你的混沌血脉炼化，我的血炼大法就能大成，甚至有机会冲击筑基期！真是天助我也！”
黑袍老者不再留手，全力攻击。
凝气七重的实力全面爆发，压得程一鸣喘不过气。
就在这时，林婉终于完成了阵法。
“九宫锁灵阵，起！”
九道青光从地面升起，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罩，将祭坛笼罩在内。
光罩中，血祭仪式被打断，九道血色光柱瞬间溃散。
“什么？！”黑袍老者大惊。
阵法不仅打断了仪式，还压制了他们的修为。
光罩内，所有人的实力都被压制了三成。
“趁现在！”萧辰一剑斩出，逼退两个守卫。
程一鸣则冲向祭坛，一剑斩断绳索，救下九个少女。
“走！”
三人带着少女，朝着来路狂奔。
“追！不能让他们跑了！”黑袍老者气急败坏。
十几个守卫紧追不舍。
“分头跑！”萧辰喊道，“程师弟，你带着少女往左，我往右引开他们！”
“不行，太危险了！”程一鸣反对。
“别废话！这是命令！”萧辰一剑斩断追兵的前路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，“三天后，黑石村汇合！”
程一鸣咬牙，带着九个少女，朝着左侧的山林跑去。
黑袍老者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决定追萧辰——混沌血脉虽然珍贵，但青云剑宗的内门弟子，价值也不小。
程一鸣带着少女们在山林中狂奔。
少女们虽然虚弱，但求生欲支撑着她们，勉强能跟上。
跑了约莫十里，身后已经听不到追兵的声音。
“休息一下。”程一鸣停下脚步，大口喘气。
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，混沌之体虽然强大，但也不是无敌的。
林婉检查了他的伤势，脸色凝重：“伤口有毒，是血煞门的‘腐心毒’。必须尽快解毒，否则毒气攻心，神仙难救。”
她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：“这是‘清心丹’，能暂时压制毒性。但要想彻底解毒，需要‘碧血草’。碧血草只生长在阴寒之地，北邙山应该有，但不好找。”
程一鸣服下清心丹，感到胸口的灼痛缓解了一些。
“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。”他说。
三人带着少女们，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。
山洞不大，但足够容纳十几个人。
林婉在山洞口布置了几个预警阵法，一旦有人靠近，就会发出警报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一个少女怯生生地问。
“等。”程一鸣说，“等萧师兄脱身，等宗门援兵。”
他盘膝坐下，开始运功逼毒。
混沌真元对毒素有克制作用，但腐心毒极其霸道，一时半会儿逼不出来。
夜幕降临，山洞里漆黑一片。
少女们挤在一起，互相取暖。
她们经历了太多恐怖，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，很快都睡着了。
林婉守在洞口，警惕着外面的动静。
程一鸣则全力逼毒。
夜深了，山洞外忽然传来诡异的笑声。
“嘿嘿嘿……找到你们了。”
那笑声阴森恐怖，仿佛来自九幽地狱。
程一鸣猛地睁开眼，眼中闪过寒光。
该来的，还是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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