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洲大陆的地牢深处,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霉味。
旁晚的微光透过狭小的气窗挤进来,在斑驳的石壁上投下歪斜的光影。
一个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犯人正奋力挣扎,他衣衫褴褛,脸上沾着血污,却依旧梗着脖子大喊:
“都到这个时辰了,你们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,凭什么关我?快放了我!”
“咔哒”一声,地牢的铁门被推开,带着一身寒气的大统领走了进来。
他戴着一张玄铁面具,只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,鼻梁高挺,下颌线条分明,哪怕遮掩了大半面容,也难掩那份迫人的英气。
玄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形,每一步踏在石板上,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抬手挥了挥,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,将一摞厚厚的账单“啪”地摔在犯人面前的地上。
犯人瞥见账单上的字迹,脸色“唰”地白了,眼神慌乱地躲闪:
“这、这是什么?我不知道!”
大统领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他,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带着几分冷冽的磁性:
“不知道?”
他微微偏头,
“还有呢?”
另一个侍卫搬来一口木箱,打开盖子,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沓沓银票,票面金额大得惊人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刺眼的光泽。
犯人彻底慌了,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铁链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声响:
“不!这些都不是我的!是你们栽赃陷害!”
大统领没理会他的嘶吼,转头看向身侧的吴永,语气平淡:
“烧了它。”
吴永应了声“是”,拿起银票走到角落的火堆旁,一张一张地投进去。
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纸质,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化作灰烬飘向空中。
犯人看着那些烧掉的银票,眼睛都红了,嘶吼道:
“你疯了吗?这么多银票,烧了不心疼?就算不交给朝廷,自己拿了也好啊!你到底是不是当官的?”
大统领缓缓走到他面前,玄铁面具几乎贴着犯人的脸,那双帅气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:
“我不心疼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,
“一来,我不需要这些肮脏钱;二来,我不像你,拿着不义之财去寻花问柳,找那些见不得人的妓女。”
犯人被戳到痛处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你以为咬紧牙关就能了事?”
大统领直起身,目光扫过刑架上的人,
“私卖盐的案子,我可以慢慢查。盐犯,我能一个一个地抓,找久了,审多了,自然会有人熬不住,把你们的幕后老板供出来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冰锥,狠狠扎进犯人心里。
大统领脚步未停,背对着那盐犯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:
“不过,我也不想费那么多精力跟你耗。你要是现在供出幕后老板,说清楚是谁在五洲大陆上一直贩卖私盐,这些银票我可以还你,人也能放你走。”
盐犯忽然仰头大笑起来,笑声在阴森的地牢里回荡,带着几分疯狂:
“哈哈哈……你觉得我会信?这种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!”
大统领侧过脸,玄铁面具下的眼神冷了几分:
“哦?原来是个嘴硬的家伙。”
说罢,便要转身往外走。
“等等!”
盐犯忽然开口,笑声戛然而止,语气复杂,
“货……货是从木洲府那边来的。别的……别的我真不能说了,说了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大统领脚步一顿,没回头,只是对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:
“放人。”
旁边的侍卫愣了一下,连忙上前低声道:
“大统领,真放啊?万一他是在撒谎,故意引我们去木洲府绕圈子呢?”
大统领走出地牢,傍晚的风带着些微凉意,吹散了地牢里的霉味。
他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,勾勒出几分冷峻的帅气。
“木洲府是什么地方,他不敢乱扯。”
一旁的吴永跟着走出地牢,闻言点头:
“也是。木洲本就是靠海的产盐地,若真有人在那里私卖盐,倒是近水楼台。”
大统领整理了一下衣襟,沉声道:
“派暗卫去查,把木洲府的盐道、商号都摸清楚,尤其是那些挂着正规招牌,却行私盐之实的。”
吴永笑着应道:
“好嘞。刚好你表姐就在木洲府那边,这次去还能顺路看看她。”
大统领瞥了他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:
“你啊,就知道想着这些。正事要紧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严肃起来,
“别忘了,五洲大陆的私盐案牵扯甚广,只有正二品以上的案子,才会交由我们这些正一品统领查办。一步都不能错,仔细点。”
“放心吧大统领,我明白轻重。”
吴永收起玩笑的神色,认真应道。
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大统领望着木洲府的方向,眼神锐利如鹰——
私盐贩卖背后往往牵扯着庞大的利益网,木洲府这线索,或许就是撕开这张网的口子。
吴永已经转身去安排暗卫,大统领独自站在原地,晚风吹动他的衣袍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这场关于私盐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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