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那边在为了进厂工作而奔走,四合院里的另一场大戏,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。
自从那天晚上,刘海中给阎埠贵画了一个“五百块彩礼干部女婿”的大饼后,
阎埠贵心里的那点屈辱和愤怒,早就被对金钱的无限渴望给冲刷得一干二净了。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五百块现金,还有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“三大件”!
那可是五百块啊!
他当一辈子小学老师,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多钱!
只要能拿到这笔彩礼,别说林安坑他那一百块了,
就是再坑他一百块,他都觉得值!
至于女儿阎解娣的幸福?
那是什么?能吃吗?能换成钱吗?
在阎埠贵的算盘里,女儿能嫁给一个干部,换来这么一大笔彩礼,
那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价值体现了!
是她为这个家做的最大贡献!
于是乎,第二天一大早,阎埠贵就找到了刘海中。
“老刘啊,那事儿……怎么样了?”
他搓着手一脸的期盼,连称呼都从“刘海中”变成了亲切的“老刘”。
“放心吧,老阎!”
刘海中拍着胸脯,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,
“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!
人家那边对咱们解娣也很满意,听说是个高中生,文化水平高,高兴得不得了!”
这当然是他胡编的。
他就是为了吊着阎埠贵的胃口。
“那……那什么时候能见个面啊?”阎埠贵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“别急嘛。”刘海中故意拿捏着姿态,
“人家是干部,工作忙。
我好说歹说,才跟人家约好了,这个周六下午,
人家正好要来我们厂附近办事,到时候会顺路路过咱们院子,不经意地看一眼解娣。”
“路过?不经意?”
阎埠贵愣了一下,随即就明白了过来。
这是要搞“偶遇”啊!
这是旧社会大户人家相亲才用的法子!
高端!体面!
阎埠贵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“干部女婿”更加满意了。
“好好好!就这么办!就这么办!”他激动得连连点头,
“老刘,这事儿要是成了,你就是我们阎家的大恩人!
以后院里的事,我老阎唯你马首是瞻!”
“好说,好说!咱们谁跟谁啊!”
刘海中得意地摆了摆手,心里却在冷笑。
马首是瞻?
等这事儿黄了,我看你是想吃了我还是想扒了我的皮!
送走了刘海中,阎埠贵立刻就回家,召开了“家庭紧急会议”。
“老婆子!儿子们!都过来!”
他把刘海中的话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,重点强调了“五百块彩礼”和“三大件”。
“我的天!五百块!”
三大妈和三个儿子听完,眼睛都直了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“所以!”阎埠贵一拍桌子,下了死命令,
“这个周六,咱们家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!
一定要把这场戏,给演好了!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!”
“咱们要让那个干部子弟看看,咱们阎家也是有底蕴,有排面的!
不是那种小门小户!”
接下来的几天,阎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“战备状态”。
阎埠贵一咬牙,一跺脚,从床板底下,把他藏了多年的私房钱全都给掏了出来。
然后,他揣着钱,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菜市场。
“老板!这只鸡给我来一只!”
“这块五花肉看着不错,称两斤!”
“还有这鱼,也来一条大的!”
他一反常态,不问价,不还价,
那豪爽的劲头,把菜市场的摊贩都给惊呆了。
“哟,阎老师,今天这是发财了?”
“嘿嘿,家里要来贵客!”
阎埠贵挺着胸膛,一脸的神秘和得意。
买了菜,他又去供销社,割了二尺布,还破天荒地买了两瓶好酒。
回到家,他又开始指挥全家大扫除,
把屋里屋外擦得是锃光瓦亮,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没放过。
他还特意把那辆他当成宝贝的自行车,擦了一遍又一遍,然后摆在了院子最显眼的位置。
“爸,您这是干嘛呀?
不就是来个人看一眼嘛,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?”大儿子阎解成不解地问道。
“你懂个屁!”阎埠贵眼睛一瞪,
“这叫展示实力!
咱们得让对方知道,咱们家不是穷光蛋!咱们也是有家底的!”
到了周六这天,阎家更是全员出动。
一大早,三大妈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。
炖鸡,烧肉,蒸鱼……
那浓郁的肉香味,顺着窗户就飘了出去,飘满了整个四合院。
中院的贾张氏闻到这味儿,馋得在床上直打滚。
“这个挨千刀的阎老西!发什么神经了?
大中午的做什么好吃的?也不怕遭天谴!”
她一边骂,一边让棒梗去前院看看。
前院的邻居们,也都被这香味给勾得伸长了脖子。
“哎,你们说,三大爷家今天这是怎么了?过年也没见他这么大方啊?”
“谁知道呢,前两天刚被林安气得吐血,今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?”
“我听说啊,是二大爷给他闺女介绍了个对象,条件特别好!今天就是来相亲的!”
“真的假的?比林安还好?”
“那可不!听说是个干部!彩礼都五百块呢!”
“我的天!那阎老西这是要祖坟冒青烟了啊!”
院里议论纷纷,羡慕嫉妒恨的目光,全都聚焦在了阎家。
阎埠贵听着这些议论,心里那叫一个舒坦。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
他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,他阎家,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!
你林安不是看不上我闺女吗?
我闺女马上就要嫁给干部了!
到时候,有你后悔的时候!
下午两点多,一切准备就绪。
阎家在前院的空地上,摆上了一张八仙桌。
桌上是三大妈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:
黄澄澄的炖鸡,油汪汪的红烧肉,还有一条清蒸大鱼,另外配了几个炒菜,满满当当一大桌。
阎埠贵换上了他那身最好的、没有一个补丁的中山装,
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背着手在桌边踱来踱去,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派头。
三大妈和三个儿子,也都换上了干净衣服,紧张又兴奋地等在一旁。
只有阎解娣,被她妈逼着换上了一件刚扯了布做的新褂子,
脸蛋红扑扑的,低着头坐在桌边,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
林安和许大茂坐在自家屋檐下,一人搬了个小马扎,
磕着瓜子,饶有兴致地看着前院的这场大戏。
“林哥,你说这阎老西,是不是让驴给踢了?”
许大茂吐出一口瓜子皮,一脸的不解,
“前两天还被你气得吐血,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又唱上大戏了?
他哪儿来的干部女婿?”
林安笑了笑,没有说话,
只是往许大茂的瓜子盘里又添了一把瓜子。
“吃你的瓜子吧,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。”
许大茂看林安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心里跟猫抓似的,
但也只能耐着性子,继续看下去。
就在这时,后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刘海中领着一个年轻人,从后院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。
那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,个子不高,身材瘦削,
戴着一副眼镜,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色卡其布中山装,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。
虽然衣服料子一般,但洗得干干净净,还熨烫得十分平整,
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与这大杂院格格不入的斯文气和书卷气。
他跟在刘海中身后,脸上带着几分腼腆和好奇,
不住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象,
当他的目光落在院子中央,那张摆满了鸡鸭鱼肉的八仙桌上时,
明显地愣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哎哟,老阎,你们家这是干什么呢?
这么大阵仗,不知道的还以为提前过年了呢!”
刘海中一进前院,就扯着他那大嗓门嚷嚷起来,
脸上挂着一副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的惊讶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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