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珠和墨画是方锦棠用惯了的丫鬟。
可是为了让方锦棠身边没有自己的人。
方静怡便将二人在一入伯府后,就发配给了小厮为妻。
这次陈七七一见到她们,就往她们身上下了忠心符。
往后,她们只要听从自己的命令即可。
其他人说什么,也都是狗屁。
赵峻见这主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一股被冒犯的暴怒,混合着酒后的晕眩直冲他的头顶。
赵峻踉跄上前,一把拍在桌子上,震得碗碟哐当作响。
“方锦棠!你反了天了!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伯爷说话?!”
这一下动静极大。
“吵什么吵?!”
“你是等不及要死了,寻人送你出殡吗?!”
陈七七将碗重重地放下,抬头盯着赵峻,却看得赵峻心中发怵,居然打了一个寒噤。
“看看看看什么看!纯贱!”陈七七不屑地看他。
见赵峻如一个跳梁小丑般令人恶心作呕。
这时,彩珠捧着一个小巧的鎏金香炉回来了。
袅袅清香立刻开始驱散屋内的浊气。
她径直走到窗边小几前放下香炉,全程眼观鼻鼻观心,仿佛暴怒的赵峻不存在一般。
“真是倒胃口,不吃了。”陈七七冷冷地瞥着赵峻说。
她站起身,并不高大的身影却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。
陈七七一步步走向赵峻。
赵峻面对她,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。
“一身酒臭,面目可憎。”
陈七七在他面前站定,目光扫过他浮肿苍白的脸,眼带讥讽地评价道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!”
赵峻试图找回场子,声音却带着被酒色掏空的虚浮。
“我胡说?”陈七七冷笑一声。
“赵峻,你心里那点龌龊算计,真当无人知晓么?”
赵峻心虚,看着陈七七反倒是没有开口。
难道是她都知道了?赵峻不敢确定。
可是既然方锦棠都嫁到了靖安伯爵府,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翻出天去!
“滚出去。”
陈七七不再看他,转身走向梳妆台,语气淡漠得像在打发一只苍蝇。
赵峻被陈七七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。
可长久以来的傲慢最终压过了那瞬间的忐忑。
“贱人!敢让本伯爷滚?!”赵峻怒喝一声。
趁着陈七七转过身,居然还想搞偷袭。
他竟抬手就朝着陈七七的头打去!
赵峻对府里的妾室通房惯是如此。
觉得男人打女人,是天经地义的。
谁让她们不服管教,惹自己生气了呢?
然而,赵峻的手刚挥到半空,陈七七就一个旋身,一脚踹到了他的腰子。
赵峻痛呼一声,下一秒,天旋地转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赵峻整个人都被狠狠踹倒在了地上。
他的后背着地,陈七七那一脚,踢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。
令赵峻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,只剩下剧痛和懵眩。
“你这贱人!”可饶是如此,赵峻的嘴依旧是那么硬。
比他的软骨头强多了!
赵峻还未反应过来,陈七七的脚就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。
力道不轻,将他半张脸死死摁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羞辱感瞬间淹没了疼痛,赵峻拼命挣扎,却发现自己在这只脚下,竟然动弹不得!
他自小在锦绣繁华堆里长大,如同女孩儿家一样金尊玉贵的娇养着。
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?
“放了我!你这个小贱妇!”
可赵峻越是这么说,陈七七的脚便越发用力地踩着他的脸和头颅。
对她来说,这人跟一滩烂泥也没什么区别。
只不过烂泥还不会算计人,但是这垃圾会。
陈七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冷得掉冰渣。
“你就这点本事,也敢学人动手?”
“哪儿来的胆子啊?”
“呜……放开我!你这毒妇!”
赵峻像条蛆虫似地挣扎着,口中还在含糊不清地嘶吼。
“贱人,贱妇,毒妇,你这个狗东西的嘴里还真是每一句好话!”
陈七七不高兴地挑挑眉,朝着彩珠墨画吩咐道:“快去拿壶热水来,我要给伯爷好好漱漱口。”
“这些下流的话我可听不得。”
赵峻被那句“漱漱口”惊得一愣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。
就见彩珠和墨画动作迅捷,一人利落地取来铜壶,另一人则默契地上前。
二人一左一右,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!
他本就因醉酒和刚才被摔那一下而浑身无力。
此刻被两个显然练过的丫鬟制住,竟是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你们干什么?!放开本伯爷!”
“方锦棠,你敢!”赵峻惊恐地挣扎嘶吼,色厉内荏。
陈七七慢条斯理地走上前,从彩珠手中接过那壶热气蒸腾的水。
她用手指在壶口轻轻试探了一下水温,黛眉微蹙,似乎有些嫌弃。
“温度倒是将就,配伯爷这张嘴,刚刚好。”
“方锦棠!你敢碰我一下,我让你不得好死!”
赵峻害怕地连声音都变了调,可陈七七却恍若未闻。
“你这嘴里不干不净的,怕是早上起来没漱口。”
“我既进了这门,少不得要替姐姐……好好管教管教你。”
话音未落,她手腕一倾,壶中温热的水线精准地对准赵峻的嘴,径直浇了下去!
“唔——!!噗——咳咳咳!!!”
赵峻被呛得剧烈咳嗽。
热水顺着他的下巴,脖子流进衣领。
虽然不至烫伤,但几乎受刑一样的屈辱感,直教赵峻崩溃!
他拼命扭动,却被彩珠和墨画按得死死的。
只能口中发出“嗬嗬”的呜咽声,就跟被扔在地上的鱼一样。
一壶水浇完。
陈七七看着地上如同落水狗般狼狈不堪。
不仅满脸涕泪横流,还在不住咳嗽干呕的赵峻。
她问道:“现在,嘴里干净了吗?”
“若还不干净,厨房里刚烧开的滚水,也是有的。”
赵峻抬起被烫得通红的脸,看向陈七七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再不敢有半分嚣张。
他毫不怀疑,只要自己再敢骂一句,下一壶滚烫的开水真会浇到自己脸上!
“看来是干净了。”
见赵峻比最开始温驯的许多,陈七七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赵峻,你们靖安伯府打我那笔嫁妆的主意,用来填补亏空,我告诉你——做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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