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公,你是不是慌了?”萧灵月的声音突然响起,像一片羽毛,轻轻落在了寂静的殿内。
萧灵月今日穿着石榴红的襦裙,手里攥着一块羊脂白玉佩,走到了王公公面前。她的眼睛很亮,像浸了水的星,直直地看向王公公的脸:“我昨天看见你和李林甫丞相在偏殿说话,你手里的帕子都绞破了,这是你慌的时候会做的事,对不对?”
王公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: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“我没胡说。”萧灵月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,递到皇帝面前,“这是你们说话时,掉在偏殿窗台下的。上面写着‘事成之后,黄金万两,送你出京’——这字是李林甫丞相的,父皇您看,是不是?”
皇帝接过纸,只扫了一眼,脸色便沉得像墨。那字是李林甫的亲笔,他日日看他的奏折,怎么会认不出来!
“李林甫!”皇帝的声音像裹了冰的雷,“你可知罪!”
李林甫猛地跪倒在地,额头“咚”的一声磕在地上:“陛下!臣冤枉!这是栽赃!是太子殿下的栽赃!”
“是不是栽赃,问问他就知道了。”殿外突然传来萧承安的声音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朗利。
萧承安穿着银甲,手里提着一把未出鞘的剑,押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。那小太监正是昨日给刘嬷嬷煎药的小禄子,此刻吓得浑身发抖,连站都站不稳。
萧承安走到殿中央,将小禄子推到地上:“父皇,这是给刘嬷嬷煎药的小太监。昨日我见他鬼鬼祟祟地往药罐里加东西,便让人跟着他,果然在他房里找到了剩下的龙胆草。”
小禄子“噗通”一声磕了个头,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脸:“陛下!是丞相!是丞相让我做的!他说只要我在刘嬷嬷的药里加龙胆草,再把假药方给王公公,就给我一百两银子!我是被逼的啊陛下!”
铁证如山。
皇帝猛地一拍宝座的扶手,鎏金的花纹都震得发颤:“来人!将李林甫、王忠打入天牢!听候发落!”
侍卫们一拥而上,将还在哭喊的两人拖了下去。殿内的文武百官都低下头,连大气都不敢出——谁都知道,太子萧承宇的地位,从此再无人能动摇。
皇后李燕儿笑着拍了拍苏清鸢的手:“好孩子,没事了。”
皇帝朗声道:“吉时未过,大典继续!”
雅乐重新响了起来,比之前更欢快,更热烈。
“夫妻对拜——”司仪的声音再次扬起,带着劫后余生的喜庆。
萧承宇转过身,对着苏清鸢笑了笑。他的眼底映着殿内的红灯笼,像盛了一整个春天的暖。苏清鸢跟着他弯下腰,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的香风里,混着萧承悦的药香,萧承安的墨香,萧灵月的玉香,还有萧承轩剑上的冷香。
这一拜,拜的是天地为证,拜的是高堂为鉴,更拜的是手足同心——那些藏在红绸下的暗涌,那些藏在药渣里的算计,那些藏在人心底的慌乱,终被这些少年人的“所长”,一一戳破。
礼毕时,阳光恰好透过殿顶的明瓦,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苏清鸢抬起头,看见萧承轩正合上书册,对着她笑;萧承悦正把妆奁里的药渣收起来,小脸上满是得意;萧灵月正对着萧承安比着胜利的手势,眼里闪着光;萧承安则收起了剑,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她突然想起萧承宇昨夜说的话:“我的弟弟妹妹们,个个都是藏不住的‘宝贝’。”
是啊,是宝贝,是能把暗涌酿成暖香的宝贝,是能把算计拆成暖阳的宝贝,是能让这场大婚,从惊变走向圆满的,最好的宝贝。
殿外的钟鼓楼再次响起,这一次,是真正的喜庆。红绸缠得更紧,灯笼亮得更暖,连风里的香,都甜得像浸了蜜。
这场大婚,终得圆满。而那些藏在少年人骨血里的“所长”,终会成为东宫最坚实的盾,护着这对新人,护着这一方天地,岁岁安稳,年年喜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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