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座,您就放心吧!长官们对我们都很好,好吃好喝的都准备齐了!”
“是啊,今年能过个安稳年,还能给家里捎点钱回去,以前想都不敢想!”
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眼中充满了对这位年轻长官的信赖。
张阳拍着他们的肩膀,勉励他们好好训练,来年共同守护好这片家园。
第二站是城郊的四川军事学院。
这里相较于军营,多了几分肃穆与严谨。
张阳特意带了些中国特色的年货礼物,前来拜访冯·施密特院长及其率领的德国军事顾问团。
“院长先生,各位顾问先生,提前祝你们春节愉快!”
张阳用学会的简单德语问候道,并通过翻译表达了谢意和节日的祝福。
“感谢诸位不辞辛劳,远渡重洋来此执教,为我军军官素质的提升奠定了坚实基础。一点薄礼,不成敬意,希望你们能喜欢中国的春节。”
施密特院长及其同僚们虽然依旧保持着德国人的严谨,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。
他们欣赏张阳的尊重和周到。双方就学院明年的扩招计划、新聘教官事宜再次交换了意见,气氛融洽。
张阳承诺,春节后,指挥班的学员将全部归建,恢复正常的教学秩序。
第三站是设在宜宾的边防军总医院。
这里的空气中有消毒水的气味,也夹杂着伤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张阳的到来,让原本有些沉闷的病房区泛起一阵波澜。
他首先去探望了依旧在住院的贺福田。
经过几个月的精心治疗和调养,贺福田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。
虽然身体还比较虚弱,需要继续观察和康复训练,但万幸的是,林婉仪和医护人员们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,并且保住了肢体,没有落下严重的残疾。
“福田!感觉怎么样?”
张阳坐在病床边,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些许神采的贺福田。
“师座!”
贺福田见到张阳,挣扎着想坐起来,被张阳轻轻按住。
“好多了!就是躺得浑身不得劲!真想早点回团里去!”
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,但那股子悍勇之气犹在。
“胡闹!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这可是差点把命都丢了!给我老老实实待着,听医生的话,把身体彻底养好!”
张阳板起脸训斥道,但眼中满是关切。
“六团我给你留着,团长位置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!但你要是没养好就回来,我可不敢把弟兄们交给你!”
贺福田咧开嘴笑了,眼中闪着感动的光:
“是!师座!我一定尽快把身子骨养得结结实实的!”
张阳又详细询问了他的恢复情况,叮嘱医护人员务必用心照料,这才离开。
接着,他又逐一探望了其他受伤住院的官兵,送上慰问品和慰问金,鼓励他们安心养伤。
看到那些因保卫家园而负伤,甚至留下终身残疾的士兵,张阳的心情格外沉重,也更加坚定了要办好荣军工厂,妥善安置他们的决心。
他紧紧握着一位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年轻士兵的手,沉声道:
“兄弟,你放心,部队不会忘了你!等你伤好了,一定有你能干的工作,有你的饭吃!”
第四站是宜宾的纱纺厂和机械厂。
即使是除夕前一天,工厂里依旧机器轰鸣,不少工人为了丰厚的加班费和奖金,选择了留守岗位。
张阳在赵学文和周福海的陪同下,巡视了车间。
“给大家拜年了!辛苦了!”
张阳向工人们挥手致意。他看到流水线上雪白的棉纱和细密的布匹,听到机械车间里机床有节奏的切削声,心中充满了成就感。
这是他工业梦想起航的地方,也是支撑他军政开支的“钱袋子”。
“东家新年好!”
“谢谢东家!”
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热情地回应。
张阳提高了工人待遇,改善了工作环境,赢得了工人们的真心拥戴。
他叮嘱赵学文和周福海,务必安排好留守工人的伙食和节日活动,让大家在岗位上也能感受到年节的温暖。
这一整天的奔波劳碌,身体是疲惫的,但张阳的内心却被一种充实的暖意所包裹。
他从军营到学院,从医院到工厂,看到了秩序的重建,看到了人心的凝聚,看到了希望的火种正在这片土地上播撒。
当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宜宾城笼罩在除夕夜特有的温馨与喧嚣之中时,张阳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便装,只带了小陈一人,提着精心准备的年礼,来到了林婉仪家。
林家已经搬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青砖小院里,门口已经贴上了崭新的春联。
开门的是林母,她看到张阳,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而略带拘谨的笑容:
“张师长来了,快请进,快请进!外面冷!”
“伯母,您太客气了,叫我张阳就好。”
张阳连忙躬身行礼,将礼物递上。
“一点年货,不成敬意,给您和婉仪添个菜。”
“哎呀,你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,太破费了!”
林母一边客气着,一边将张阳让进屋内。
屋子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整洁,暖意融融。
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凉菜和点心。
林婉仪正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蒸鱼,看到张阳,她脸上微微一红,轻声说道:
“张师长,你来了。”
“嗯,林医生,我来了。”
张阳看着她系着围裙、带着些许烟火气的样子,觉得比平日穿着白大褂时更多了几分亲切和柔美。
这顿年夜饭,气氛起初有些微妙的正式。
林母显然是知道张阳身份的,言语间不免带着几分小心和恭敬。
张阳则尽量放低姿态,以晚辈自居,主动给林母夹菜,询问她的身体和生活情况。
几杯家酿的米酒下肚,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活络起来。
张阳讲起今天去军营、医院、工厂巡视的见闻,说起士兵们的憨直、伤员的坚强、工人们的勤劳,言语中充满了感情。
林母和林婉仪都听得十分专注,她们从张阳的叙述中,看到了一个与传闻中不同的、有血有肉、心系下属和百姓的年轻将领。
话题不知怎的,转到了林婉仪身上。林母带着几分自豪说道:
“婉仪这孩子,从小就要强,读书用功。当年在上海,读的是最好的教会学校,圣玛利亚女中呢,英语说得可好了,连洋人老师都夸她。”
“哦?婉仪还在教会学校读过书?英语很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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