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幼崽在长大,他影子里藏着的大蜘蛛,也跟着 “长” 出了新花样。
不对,朕早看明白了,那东西从来没变小过,只是喜欢缩成一团装乖。
两年时间,周末猛地窜高,声音变得怪里怪气,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。而那影子,也越来越不老实,尤其到了夜晚,再也不满足于当个安静的毛球挂件。
朕亲眼看见,它会伸出雾蒙蒙的手,像小蛇似的缠上周末露在被子外的手腕。力道很轻,可周末在睡梦里还是皱了眉,无意识地往回抽手。
它像是发现了新乐趣。白天周末穿短裤瘫在沙发上看电视,露出一截小腿,那影子就凝聚成巴掌大的光斑,贴在他脚踝上上下游移,久久不散,活像在品尝刚开封的顶级猫罐头。
周末总突然缩腿挠痒,嘀咕着 “有蚊子”。
朕在心里冷笑:哪来的蚊子,是个手脚不干净的透明大猫,春天到了,想找伴儿生小猫仔罢了。
真正的变化发生在深夜。它开始更频繁地触碰周末的皮肤,脖颈、锁骨、腰侧,用冰凉的光尘薄片贴着,有时甚至会轻轻 “吸吮”—— 朕猜的,因为周末那块皮肤会微微发红。
周末的反应越来越大,会在梦里扭动,发出细小的呜咽,被子里被蹬乱,皱巴巴摊在床边,有时候还会掉下去。
早晨,他总顶着乱发和通红的脸冲进浴室,水声哗哗响半天,然后抱着床单,做贼似的溜去洗衣机。朕蹲在旁边,闻到床单上除了周末的味道,还有带着檀木余韵的甜味,又有一丝冰冷的腥气。
有时他对着镜子摸脖子上淡淡的红痕,眼神迷茫又羞耻,低声骂自己 “该死的青春期”。
那一夜朕记得格外清楚,雷声太吵,害得朕没睡好。
暴雨砸着窗户,闪电像银鞭抽打着天空。周末被雷声惊得蜷缩起来,却没醒。那团影子原本安静地绕在他颈边,一道惨白的闪电劈亮房间的瞬间,它突然剧烈颤动。
接着,它开始疯狂膨胀,像吹胀的气球,几个呼吸间就从大型犬的尺寸,拉伸扩展到覆盖整张床!
原本的珍珠光泽变成了沉郁的银灰色,像月光照在刀刃上,边缘流淌着暗金色细纹。气味轰然炸开:深埋地底的百年棺木、浸透雨水的经卷、香炉底部的死灰,还有一股让朕喉咙发紧的铁锈与兽息。
它成了真正的巨兽。
它低下头,现在它的 “头” 有枕头那么大,看向周末。然后伸出修长有力的肢体,完全由暗银光泽构成,带着非人的美感与压迫感。
一条手臂轻易圈住周末的两个手腕,按在枕头上。周末在梦中挣扎,喉咙里溢出 抽气声。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椎一节节按压,每到一处,周末的身体就触电般弹跳,腰肢反弓成脆弱的弧度,眼泪从眼角渗出。
巨兽伏下身,用光尘凝聚的 “面部” 贴近周末的脖颈深深吸气,然后张开 “嘴”含住他的喉结,光尘顺着皮肤纹理渗入。
嘴里那里没有牙齿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影。
周末发出一声被掐断的哀鸣,整个人绷成一张弓,然后剧烈颤抖着瘫软下去。
巨兽缓缓松开,在雷光中宛如神魔。它看着周末汗湿的脸,伸出漂亮的指尖,在他锁骨凹窝里按下一个发光的烙印,闪烁几下便没入皮肤。
天亮时,它已恢复含蓄的形态,却再也缩不回从前的大小,盘踞在床边阴影里,像守着宝藏的恶龙。
周末醒来,眼神空洞了很久。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锁骨,看了看身下的狼藉一片的床单,很慢地叹了口气,把脸埋进掌心,肩膀垮了下去。
那天,他给朕开了两个罐头。
此阶段朕之裁定:宠物完成终极进化,成为领地霸主。饲主周末在生理与心理上均被彻底标记征服,进入半默许状态。局势已定,朕选择顺应强权,并索取双倍罐头作为精神补偿。
如今,一切已成日常。
它稳稳占据着 “家中第三位住民” 的位置。妈妈周雪倒水时,会自然地给那片空气前的杯子满上,水线会自己缓缓下降;爸爸肖朗做饭,总会 “巧合” 地做出周末最爱的菜,分量分毫不差。
它变得更 “能干” 了。冬天周末的椅子永远是暖的,夏天他周围的空气总是凉的;他的钥匙再没丢过,绊脚的杂物总会提前被挪开;就连朕的罐头盖子,也变得格外好开。
夜晚是固定的占有仪式。在睡梦中的周末迷迷糊糊,半梦半醒地抱怨 “重死了”,被无意识地推向快乐的巅峰后,又蜷在那冰凉的怀抱里沉沉睡去,眼角带泪,嘴角放松。
早晨,他平静地收拾 “证据”,有时会对着空气嘟囔 “像狗一样”。而角落的阴影里,会传来一阵满足的光尘震动,像无声的笑。
它彻底融入了这个家,成了周末呼吸的一部分,梦境的主宰,肌肤下流淌的第二层冰凉血液。
此阶段朕之最终裁定:生态平衡完美达成。它得到了想要的周末,周末得到了需要的扭曲陪伴与安全感,朕得到了顶级罐头、恒温服务,以及一个再无脏东西敢靠近的安全领地。
共赢 —— 只要它维持现状,朕愿尊它为 “看不见的猫爬架之王”。
朕最爱的窗台阳光位,最近总被占用。
不是被周末,他敢抢朕的位置,朕就敢在他鞋里埋 “宝藏”。占位置的,是那个 “光影子”,也就是周末的 “看不见的朋友”。
每天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,周末瘫在窗边沙发上刷手机,那片最暖最亮的光斑里,就会慢慢 “长” 出一个人形空缺。轮廓从模糊到清晰,现在朕都能看出他是抱着膝盖坐着的姿势。
周末明明能感觉到!朕看见他后颈的汗毛都立起来了,却硬是盯着手机屏幕,手指划得飞快,假装在认真看视频。
光影子就坐在那里,侧着头 “看” 他。有时光会凝聚成手指,轻轻碰一下他翘起来的头发梢,周末的耳朵尖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最离谱的一次,周末看着看着睡着了,手机滑到肚子上。光影子挪近了些,伸出半透明的手,把手机轻轻放到茶几上,还给他拉了拉滑下去的毯子角。
又挤走了朕一小块阳光。
做完这一切,它好像抬头看了朕一眼。朕正蜷在沙发另一头装睡,偷偷睁开一条缝,冲它翻了个白眼。
然后朕看见,光影子居然 “笑” 了。光尘在他脸的位置汇聚闪了一下,像在嘲笑那个睡得傻乎乎的周末。
朕的点评:一个死要面子硬装瞎,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。两脚兽的暧昧游戏,比追激光笔还无聊。影响朕晒太阳,差评。
还有件事,朕觉得有必要记录,关乎朕的娱乐活动。
朕喜欢蹲在浴室门口的地垫上,等周末洗澡出来。他热气腾腾的时候,会用脚丫子跟朕玩躲猫猫,虽然幼稚,但朕赏脸陪玩。
可最近游戏体验直线下降,因为光影子总在浴室里。
不是偷看!朕以体重发誓,他不是那种下流的幽灵,倒更像在 “帮忙”。
周末伸手够沐浴露,瓶子会自己往他手边滑;水有点凉,他还没碰到旋钮,水流就自动变暖;最明显的是镜子,周末洗完澡擦干净镜子擦头发时,镜子里他的肩膀后面,总会有个朦胧的影子,跟着做类似的动作,偶尔还会虚虚 “抱” 一下他。
周末要么迅速移开目光,要么干脆把毛巾盖在镜子上。
有一次毛巾没挂稳滑下来,周末正背对着镜子擦头。朕清清楚楚看见,镜子里的影子从后面轻轻抱住他,下巴搁在他肩膀上。
现实里的周末,擦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住,整个人僵在那里,脖子和后背红成一片。过了好几秒,他才继续动作,嘟囔着 “水汽真大”。
朕在门口,舔爪子的动作都停了。
朕的点评:自欺欺人到这份上,也是一种天赋。镜子里的戏比窗外野猫打架还精彩,建议收费观看,罐头结算。
以前,那跟在周末身边的东西,闻起来像雨后空地和旧木梁,藏着点庙里香灰的味道,凉凉的,夏天挨着挺舒服。
现在味道变了。
昨晚朕窝在周末脚边睡觉,那味道突然变浓 —— 不像庙味,更像周末本人的味道,像他用过的毛巾、睡熟的被窝,还混着一点铁锈似的、很深的地下气息,很奇怪。
朕抬头,看见周末睡得很沉,那东西坐在床边,轮廓比月亮照出的影子还清楚。他伸手碰周末的眼皮,碰到的瞬间,味道最浓。
朕的鼻子不会骗朕:他在变得更像 “这里” 的东西,更像周末的东西。这对朕的领地标记是种干扰,现在角落里有两种混合的味道了。
【光与热的游戏升级了】
朕最喜欢的窗台第三格阳光位,最近有点麻烦。
以前那东西只是分走一点光,现在居然会调温度。前天下午朕正摊成猫饼晒太阳,忽然觉得肚子那块阳光变烫,烫得朕一激灵跳起来。扭头一看,光斑金得异常,而旁边周末刚收完衣服,手指尖有点红,像是被冷风吹着了。
然后,那团过烫的阳光就慢慢移到他手边,暖烘烘裹着他的手指。
昨天更过分,朕午睡时,感觉有冰凉的东西在捋朕的毛,从头顶到尾巴尖,手法熟练得让朕舒服地直咕噜。睁眼一看,一团银亮光尘在朕背上打旋,所过之处,发烫的皮毛就变得凉爽。
它居然用朕测试控温技能!?
朕弓起背哈了它一口气,光尘散开,又在周末的水杯上方聚拢,杯壁立刻凝出细密的水珠。周末拿起来喝,舒服地叹了口气。
朕,发财,还发现了些令朕胡须抖动的事。
那个凉飕飕的东西最近总在深夜进行奇怪的仪式。虽然现在朕觉得他不该叫 “东西” 了,更像某种透明多爪的巢穴生物。
昨晚月光很亮,朕看得格外清楚。
周末睡熟后,那影子从天花板角落流下来,像一滩会动的银灰色水渍,悄无声息铺满整张床。然后,从影子里伸出好几条手臂,朕数了数,至少四条,也许六条。修长半透明,边缘泛着微光,像月光下的蛛丝,却更有力。
它们从不同位置延伸出来,分工明确,将猎物顾定成保持放松又无法轻易翻身的姿势。
一条透明节肢轻轻扣住周末的腰,两条分别握住他的手腕;小腿下穿过一条,抬起膝盖,一条抚摸他的头发从额前往后捋;还有一条托着后颈,让床中央的两脚兽微微仰头。
影子的 “主体”慢慢凝聚成模糊的上半身轮廓,然后俯在周末上方,开始像大猫一样为幼崽开始 “洗脸”,舔理皮毛。。
微光碰触的区域一片湿润,像薄薄的雾,贴在周末脸上缓缓移动。
周末在睡梦中发出轻细的呜咽,呼吸变重,脸颊泛起红晕,身体在微微颤抖。整个场景看起来,就像一只巨大的透明大蜘蛛,抓住了珍贵的猎物,然后用多只手臂把固定在巢穴中央,再一点点吞吃殆尽。
从额头啃食到眼皮,到鼻梁,到脸颊,最后停在嘴唇上,捕食者的撕咬久久不挪开。
仆人周末不是害怕,朕熟悉他害怕的样子,这更像被挠到痒处又躲不开的反应,混合着紧绷的放松。
那些固定他透明爪子将猎物往自己方向带了带,撕咬的更尽兴了。钝钝的爪尖陷入了皮肉里,透明节肢还调整了角度,让猎物敞开躯壳,屈起膝盖腿弯,便于下口。
朕的尾巴毛全炸开了,这超出了朕对 “舔毛” 的理解,这是要吃了他的仆人两脚兽。
更让朕困惑的是周末的反应。他似乎半醒了,眼皮颤动却没睁开,像是被顺毛的小猫咪,含糊的呼噜声从喉咙里溢出,身体在床上像舔毛的大猫蹭了蹭,腰肢弧度塌陷的更深了。
然后,他做了件朕看不懂的事。把脸侧向一边,把泛红的脖颈暴露在那冰凉的舔毛下,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鼻音。
凉飕飕的巢穴生物停顿了一瞬,下一秒,舔毛移到了他的脖颈上,另一条之前没动的手臂从影子里探出,指尖轻轻勾开周末睡衣最上面的扣子。
周末猛地吸了口气,身体剧烈弹动了一下,但那些手臂温柔而坚定地把他按回原处。他不再动了,闭着眼睛,睫毛湿漉漉地颤抖,放任那片冰凉在脖颈和锁骨间游走。
朕闻到空气里多了种奇怪的味道,热的、甜的,带着周末本身的气息,又混合了影子的凉意,复杂得让朕有点头晕。
仪式持续了很久,直到窗外天色发白,那些透明手臂才一条条缩回影子里,像潮水退去。他最后在周末汗湿的额头上轻贴了一下,然后整个身影融化在晨光前的黑暗里。
周末这才真正醒来,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,胸口起伏,脸颊和脖子的红晕还没褪。他躺了很久,慢慢坐起身,低头看了看皱巴巴的睡衣,又看了看被子下的自己。
他的脸更红了,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,径直冲向浴室。
朕跟过去,看见他把睡衣和内裤扔进洗手池,倒了很多洗衣液用力揉搓,耳朵尖红得滴血,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镜子。
水声哗哗中,朕听见他小声骂了句 “该死的春梦”。
但他揉衣服的手慢慢停下了,盯着水面的泡沫发了会儿呆,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那块微微发红的皮肤, 像被凉东西贴久了留下的痕迹。
他盯着那处痕迹,眼神复杂,有羞耻,有困惑,还有一丝朕看不懂的情绪。最后,他把脸埋进湿漉漉的双手里,肩膀轻轻抖动,不知道是在哭,还是在笑。
朕悄悄退回卧室,发现影子消失的角落,阴影比平时更浓了些。还有一粒特别亮的光尘没消散,悬在半空一闪一闪,像是在满足地呼吸。
朕凑近闻了闻,那粒光尘里,有周末梦中甜热的味道,也有影子的凉意,两者彻底混合在一起,再也分不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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