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末挥手将惨叫的凶徒扔进后院,饭厅重归寂静,唯余众人惊魂未定的面容。
林末神色平静,走到童童身边将她抱起来。
他一边吃饭一边解答小丫头提出的武学疑问。
童童的悟性比许多成年人都要高,此刻正歪着小脑袋,认真阐述自己在修炼中的困惑。
后院的哀嚎声仍未停歇,佟湘玉见林末毫不担忧,显然有意惩戒那些人,便也不再多问。
毕竟这是林末的事,或许六扇门行事本就如此。哎呦,这怎么回事?叫得这么惨,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爹的事?”
郭芙蓉伸长脖子往后院张望,却始终摸不清这四人的来历。
一刻钟后,后院的惨叫终于平息。
沉重的脚步声传来,四人颤抖着回到大厅,望向林末的眼神充满恐惧与乞求。
生死符确实令人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,他们彻底屈服,再也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。
饭后,林末让白展堂安排四人住下,又指导了童意和莫小贝几招武功,解答了她们的疑惑,随后回房休息。
深夜,四大凶徒毫无睡意。
林末将他们分开关押,此时几人却偷偷聚集在燕赵房中。
屠晚低声吼道:“我实在受不了了!咱们四大凶徒威名赫赫,难道真要听命于一个毛头小子?”
赵子阴冷地眯起眼睛,点头附和。
燕赵咬牙道:“打不过,逃不掉,还能怎么办?”
尽管心有不甘,但多次尝过生死符的滋味后,他已身心俱疲。
屠晚提议:“那小子似乎很在乎客栈的人,我刚才看见姓白的睡在大堂。
不如绑了他,逼林末交出解药,再……”
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燕赵犹豫片刻,见兄弟们都同意,终于狠下心:“好,再等等,等到初更时分动手。
若计划失败,就连那小女孩一起挟持,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
他的语气透着森然杀意。
四人商定后,各自假寐等待时机。
梆子声响起,他们悄然摸向大堂,见白展堂熟睡,稍稍松了口气。
屋顶上,林末握着酒葫芦,嘴角微扬:“这四个家伙倒有趣。”
先天圆满竟敢打宗师的主意?即便白展堂睡着,他们也绝不是对手。
果然,四人刚靠近,气息稍泄,白展堂猛然睁眼,内力瞬间迸发:“谁?葵花点穴手!”
第一千白展堂指尖翻飞,闪电般封住了四人的穴道。哎呦喂,怎么是你们四个?大半夜不睡觉,在这儿干啥呢?”
见来者是四大凶徒,白展堂愣了愣,本以为是什么小 ,不料竟是林末带来的人。这怎么处置……”
他挠了挠头,眼神透着无奈。白大哥,不必理会,让他们站一宿吧!”
林末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白展堂闻言松了口气,点点头,翻身便睡,对眼前的四人视若无睹。
林末立于天窗之上,俯视着四人,目光审视。过几日,我会给你们准备好兵器。
胜者可摆脱束缚,败者……自当湮灭。”
他的声音冷冷传入四人耳中,“别想逃,这客栈比你们想象的危险得多。”
说完,他伸了个懒腰,灌了口酒,转身回房休息,只留下四大凶徒僵立在大堂之中。
——
时光飞逝,十日转瞬即过。
京城众人已整装待发,正于校场誓师出征。
两国以武力争锋,倒也罕见。
皇帝亲自督战,鼓舞士气。
金銮殿上,身着龙袍、头戴冠冕的皇帝眉宇间尽显激昂。
赵敏、林末及四大凶徒皆立于殿内。
四大凶徒心中震惊万分,未曾想到林末竟能带他们入宫面圣。
“诸位爱卿,此战关乎国运,望诸君勠力同心,克敌制胜。
凯旋之日,朕必设宴庆功!”
“臣等叩谢陛下隆恩!”
无论是否参战之人,皆山呼 。
林末目光扫过,见众人神情激昂,俨然舍生忘死之态,不禁暗叹皇权之威。
稍作整顿,皇帝领众前往边疆。
比武之地定于雁门关外三十里,自京城出发需六十余日行程。
此次御驾浩荡,随行三千精锐,金甲辉映,旌旗蔽空,气势磅礴。
林末等人跨骏马而行,被人群簇拥,气度非凡。
为首的正是三大绝顶高手——朱无视、曹正淳与诸葛正我。
曹正淳神色如常,甚至与朱无视闲谈几句。
朱无视亦淡然自若,若非知晓内情者,恐以为二人交情匪浅。
皇帝乘九白马所驾銮舆,锦衣卫四人策黑骑环卫,十二生肖骑马环侍左右,庄严前行。
粉金相间的华美马车静静停在一旁,格外引人注目。
林末投去好奇的目光,猜测这定是皇帝提及的葵花老祖座驾。
赵敏策马行至林末身侧,瞥见他身后跟着的四名囚徒,语带讥讽:他们就是你找来与我蒙元比武的人选?太明朝廷竟沦落到用囚犯充数。四大凶徒面色木然,唯独望向林末时眼中满是畏惧。囚徒又如何?林末轻踢马腹向前行去,既愿为国效力,便是可用之材。他不想与赵敏多作纠缠,径自催马赶上嗜血道人。
赵敏望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,却说不出心中这股无名火从何而起——这本是她惯用的手段,如今见林末运用起来却令她莫名恼怒。
江湖上此刻早已传遍惊天消息:当朝天子亲率高手北上雁门关,欲与蒙元一决高下。
各派掌门闻讯皆惊,既叹服天子胆识,又震撼朝廷展现的底蕴。
少林寺大雄宝殿内,三十六位高僧济济一堂。
方正大师端坐首位,四大神僧分列前排。
空闻合十请示:方丈师兄,此番两国国运之争,我少林是否该派人观战?
此等盛会百年难逢。方正目光炯炯,一则可观摩武道至境,二则若朝廷有需,正是弘扬少林威德之时。众僧纷纷颔首,这等汇聚两国顶尖高手的对决,确实不容错过。
空闻神僧沉吟片刻,心中已有定论。
此事必由他们三位神僧中的一人前往。
方正大师身为少林方丈,自不便参与此等事务。
既然方丈不能动身,便只能由其余三位神僧出马。烦请三位师弟走这一遭,一则可向朝廷展现我少林实力,二则若生变故,三人同行亦可相互照应。
三大神僧闻言怔然,未料方正竟会令三人同往。
转念想来确有其理——正如方丈所言,若与朝廷发生摩擦,三位联手足令对方忌惮。谨遵师兄法旨!
三位神僧想通关节后立即应下,着手安排随行 事宜。
少林既已动作,武当自不甘落后。
真武大殿内,武当高手齐聚。
殿首主座虚位以待,左右立着两位老道——副掌教冲虚道长与木道人。朝廷比武之事闹得江湖沸沸扬扬,今日召集诸位正是商议武当对策。木道人环视众人道。
殿内一片沉寂。
道家素来讲究清静无为,即便作为大明唯一的大宗师,张三丰常年闭关修行,武当亦从不仗势凌人。
冲虚见无人应答,转向身旁的宋远桥:宋师侄常在江湖走动,对此事有何高见?
回禀师叔, 认为武当当以庄重姿态示人。
此番赌注事关疆土马匹,无论胜负都将引发动荡。
我等虽奉行无为之道,也该尽力化解 。
冲虚颔首微笑,这个师侄果然深明大义。我与木师弟思虑多时,亦觉需介入此事。
奈何掌门仍在闭关......既然远桥也赞同,便由你们武当七侠前往如何?此事涉及先天至宗师境界的对决,正合你等身份。
如今武当七侠仅余六人——张翠山六年前自绝于武当山的惨事,始终是众人心中隐痛。
宋远桥等人当即领命。
殊不知,他们的祖师张三丰此时已破关而出,正孤身向北疾行。
武当少林两大泰斗已决定派遣高手前往雁门关,其余江湖门派闻风而动,纷纷派出精锐前往塞外探查战事详情。
一时间,江湖风起云涌,各路高手齐聚雁门关。
黑木崖上,一袭盛装的东方白收到消息,目光扫过名单,最终停在“林墓”
二字上。比斗?呵,有趣。”
她轻笑一声,掌心内力翻涌,信笺瞬间化为齑粉。
红衣掠影纵身跃入云海,消失无踪。
日月神教众人浑然不知教主去向,唯有山间雾气缭绕如常。
江湖与朝堂暗流涌动,有心者伺机而出。
京城守备空虚,姬瑶花的院落迎来一位熟悉而危险的访客——安世耿。主人。”
姬瑶花躬身行礼,语气恭顺如初,眼底却闪过一丝惶然。你变了。”
安世耿薄唇轻启。
寒意随话音渗入骨髓,院中静得能闻针落。
窗外朔风呜咽,似预告严冬将至。
待风止,他再度开口:“盗出六扇门的银票模板,或是带岳青来见我。”
姬瑶花脊背绷紧:“模板被捕神秘藏,岳青囚于地底天牢,皆无下手之机。”
安世耿指尖轻叩桌案,每一声都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很难?”
“若强行出手……必暴露身份。”
“那便取铜模。”
他改口道,见姬瑶花暗自松气,忽又长叹一声,身影如烟消散。
空荡的厅堂里,只剩姬瑶花凝望虚无。
十日转瞬即逝。
皇帝銮驾抵临边塞雁门关。
这座千古雄踞着大明北疆门户,见证过无数烽烟。将军,若赌斗划界至雁门,我等该如何自处?”
年轻参军面有忧色。陛下圣心独运,岂容妄测!”
季将军厉声喝止,“此战以斗代伐,免将士喋血,实乃苍生之幸。
再敢妄议者,军法处置!”
众将噤若寒蝉,唯闻关外风啸如刀。
雁门关守将李若愚心中暗叹,倘若朝廷接连失利,这雄关要塞恐怕终将归于蒙元麾下。
一旦失去这道钢铁屏障,不知朝廷该如何抵御北方铁骑的侵扰。
正当他忧心忡忡之际,远方烟尘骤起。
李将军目光一凝,料定是传旨先锋将至,立即下令全军整肃军容。
此刻策马而来的林末却暗自苦笑——虽说得了个传令先锋的美差,却总觉得自己活脱脱是个跑腿的马前卒。
乌压压的边关守军已列阵相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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