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年初九,傍晚时分,徐家人又齐聚一堂,热闹的氛围中又带着一丝即将离别的忧伤。
吃完晚饭,几家人坐到一起闲聊,徐婷拿出已经晒好的照片,按份分发给众人。
直到最后她取出一个大相框,里面装着今年拍摄的全家福,接着双手递给徐忠。
“爷爷,这是给您留的照片。”
徐忠望着手中崭新的全家福,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:“好,帮爷爷挂上去。”
“好的,爷爷。”
徐婷又接过徐忠手里的照片,客厅电视柜的墙上挂满了相框,她在上一年的全家福旁边位置,挂上今年的。
徐忠凝视着这一面照片墙,随后将目光转向即将分别的孩子们身上,心中五味杂陈。
众人见状,示意几个曾孙辈上前去讨老爷子开心。
闲聊的时间总是很快,除了徐宏一家,其他两家开始告辞回去。
第二天,年初十,徐树照常起了个大早,也没吵醒林挽,自己穿戴整齐后,去徐老爷子那,送二叔一家前往火车站。
徐枫拍了拍徐树的肩膀:“和弟妹好好的,下回见。”
徐树严肃的脸上,露出温和的笑:“好,下回见。”
徐婷也朝徐树摆了摆手,大声道:“三哥,你跟三嫂一定要好好的,明年回来,我帮你们拍一家三口的全家福。”
徐树笑着点头“好。”
一大家子上了火车,在软卧车厢,透过车窗朝徐树挥了挥手,在喧闹的站台,火车的汽鸣声响起,又一辆火车载满了人驶向远方。
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,林挽已经起床了,正坐在餐厅吃饭,也就她一个人吃,因为从年初八开始佟婉仪就收假上班去了,几人起床的时间都对不上。
“回来啦?吃过早饭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
徐树两三步走到林挽旁边拉开凳子坐下,手抬起自然地搭在她的后脖颈,林挽端着个碗正拿着勺子喝着粥,侧头看了他一眼,接着收回目光。
接着听徐树道:“中午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林挽放下碗筷,微微歪头看向他,问:“去哪里呀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林挽眨了眨眼睛,不再探究,接着吃早饭。
用完早饭后徐树带着林挽沿着他晨跑的路线去消消食,到中午睡了午觉后,直到了下午两点,徐树才开着吉普车,载着林挽出了军区大院。
出了大院还开了好长一段时间,一路上七拐八绕的开进了一处老胡同,直到在一家四合院门前才停下,两人下了车,徐树牵着林挽走到朱漆大门前。
只见门前摆放着一对汉白玉抱鼓石,再往前看去,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和门锁锃亮如镜。
徐树开了门锁,推开厚重的朱雀广亮大门,一座青砖影壁映入眼帘,壁心雕刻着“福”字,釉瓦檐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门洞内彩绘的枋梁间,依稀可见褪色的吉祥如意。
迈过门槛,走过门洞,便是外院,倒座房沿南墙而立,灰砖墙开着小幅槛窗,院子以十字通铺,缝隙间探出细绒青苔。西侧有一棵在冬日里枝丫显得格外嶙峋的老槐树,树下放置着一口荷花缸,即便是在冬日,缸内依旧浮萍点点。
进内院的垂花门,檐下悬着两朵雕刻花垂莲柱,门楣镂刻着缠枝花纹,门前的两级青石台阶被打磨得泛白。
林挽望着眼前四合院,这冬日里透着说不出的清幽意境,她侧头看向徐树,问道:“怎么带我来这儿?”
徐树牵着她手,拉过她,揽在她的肩膀:“这是奶奶留给我们的房子,我们这一代子孙每人都分到了一套。”
“除了我和大哥二哥是三进制的四合院,其余人都是二进制的院子。”
林挽看着徐树,心里说不上有多诧异。
过年这段时间也听徐家人提及过那位已故的奶奶,从他们的言语间不难知晓,徐奶奶不仅出身富贵世家,更是一位极具大智慧、饱读诗书之人。
单从徐奶奶在动乱时期成功保全众多财产这一点,便能窥见她的非凡能力,她对此着实钦佩不已。
徐树微微低头,瞥了眼她此时的表情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淡定地带着她踏进垂花门。
一进垂花门,天地豁然开朗。方正宽敞的主庭院以十字漫砖铺地,正北是三间正房,五级台阶抬高基座,硬山式屋顶覆着黛瓦,屋脊两端螭吻遥望。正房两侧伸出抄手游廊,廊柱朱红,梁枋彩绘“步步锦”棂花。
东西厢房各三间,略低正房,也同样延伸出游廊,且游廊连接各屋,雨天可以不用湿鞋子就能通全院。
东厢房前,种植着一棵海棠,西厢房种植一棵石榴,寓意着“棠棣同馨”、“榴开百子”。
徐树边随后带着林挽穿过正房旁边的耳房过道,进入狭长的后院,是一溜后罩房,院中栽种着一棵银杏树。
看完整个院子后,徐树带着林挽进了正房,一明两暗的房间布局,整个装潢都十分古香古色。
徐树低眸看了眼林挽:“喜欢吗?”
“喜欢。”林挽点头,微微含笑,谁会不喜欢四合院啊,尤其是坐落于京都的四合院。
“院子和房间都很干净,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吗?”
“嗯,这些院子都由奶奶以前的老仆看管。”
林挽抬头看向徐树疑惑问:“那怎么见到人呀?”
徐树眼中含笑,微微低眸与她对视,轻声回:“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,只是每周都过来两三天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
“等以后调任京都,除了住家属院外,我们还可以过来这边小住。”
林挽听到调任京都,这四个字没有带着假设性前缀,他是笃定他一定会回到京都。说实话,她并不感到诧异,自过年回到京都以来,她便深切体会到徐家的权势范围之广。
像徐树这样有能力、有野心且背景深厚的男人,小小岛屿根本困不住他,重回京都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她望着目光深邃、眼神坚毅的徐树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徐树挑了挑锋利的剑眉,眼眸含笑,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,接着放下手,牵着她走到西稍间,他走到一面古香古色的书架前,挪动到一个不起眼的方位,看似随意的按了一下,紧接着一声“咔嚓”的轻微响动传来,一处隐蔽的暗格随之出现。
林挽都没想到这里还有暗格。
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徐树动作,望过去,只见里面放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正方型妆匣。
他三两步就走过去,取出妆匣,接着再走回林挽身边,带着她走到书桌,让她坐下后,把妆匣放到桌面。
“这些首饰是奶奶传下来,留给孙儿媳妇的,”徐树边说着,边示意她打开,“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你的,打开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林挽顺着他的话语和动作,目光落在妆匣上,这个匣子一共是分三层,可以像抽屉一样拉开。
于是她拉开第一个抽屉,里面是一套完整的翡翠珠宝首饰,再拉开第二个抽屉,里面同样是完整的一套翡翠珠宝首饰,只是款式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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