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素智还沉浸在“被大丽花白嫖了劳动力”的憋闷和对自己“色令智昏”的懊恼中,花火那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更是火上浇油。
他烦躁地环顾四周,这所谓的“梦境与现实边界”空旷得令人心慌,除了他和眼前这个笑到快抽过去的同行,再没有半个活物。
“喂,”
他打断花火的笑声,语气不善,“你说这地方只有‘意识到太一之梦’的人才能来?那现在除了我们俩,就没别人了?这鬼地方平时就空着?”
花火好不容易止住笑,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依旧带着残留的笑意,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。
“对啊,这地方就是这么个设定嘛!算是个……高级安全屋?或者秘密会议室?只有触及核心‘禁忌知识’的意识,才会被偶尔‘接引’过来。
不过嘛,你也知道,匹诺康尼这地方,真正知道‘太一之梦’全貌还活着能喘气的,目前看来确实不多。所以平时没人很正常啦~”
她晃悠着腿,一副“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”的表情。
然而,她话音落下,却发现李素智看她的眼神,慢慢变了。
那眼神里的懊恼和烦躁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混合着审视、算计,以及某种不怀好意的光芒。
就像饿狼发现了落单的、还在嘚瑟的小兔子。
李素智的目光从花火那张笑得红扑扑的、带着泪痣的俏脸,滑到她纤细的脖颈,再到那身虽然包裹得不算严实但极具特色的改良和服,最后落到她晃荡着的、赤裸的足踝上。
花火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,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空气中那种独处的、密闭空间的压迫感,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,从坐在前台桌面的边缘,慢慢蹭到了更靠里的位置,原本自信张扬的表情被一丝警惕和隐约的惊慌取代。
“你……你看什么看?”
花火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,试图用气势压人,“收起你那不怀好意的眼神!杂鱼!变态吗你?!”
李素智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向前迈了一步,嘴角勾起一个让花火心里发毛的弧度。
他慢条斯理地开口,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,甚至带着点回音:
“现在…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欣赏着花火眼中那抹惊慌逐渐放大。
“你觉得呢?”
他挑了挑眉,语气意味深长,充满了暗示。
“某个喜欢角色扮演、吓唬同行、还笑得特别嚣张的小丫头,是不是该为她的行为……付出一点点‘代价’?”
“代价你个大头鬼!”
花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从桌面上跳了下来,赤足落地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她双手交叉护在身前,做出防御姿态,虽然这姿势在她这身装扮下显得没什么威慑力。
“我警告你!我可是很厉害的!而且阿哈大人看着呢!你……你敢乱来!”
她嘴上放着狠话,但眼神里的心虚藏不住。
这里确实是特殊空间,与外界隔绝,连欢愉命途内部的联系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真动起手来……眼前这个乐子人同行,可是连虚无令使都敢“追”,连梦主都敢当面威胁的疯子!自己刚才还狠狠嘲笑了他……
完了完了!这个变态!不会真的因为被拆穿恼羞成怒,要对美少女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吧?!
花火内心警铃大作,瞬间脑补了无数本子剧情,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。
李素智看着她那副外强中干、色厉内荏的样子,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他当然没真想干什么出格的事,但吓唬吓唬这个胆大包天敢戏弄自己的小同行,顺便找补回一点面子,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“阿哈看着?”
李素智嗤笑一声,“那更好,让祂看看,乱开玩笑的愚者,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他故意又逼近一步,活动了一下手腕,眼神在花火身上逡巡,仿佛在考虑从哪儿下手。
花火被他逼得连连后退,后背差点撞到后面的墙壁,脸上强装的镇定终于彻底崩盘,露出了属于少女的惊慌。
“滚开啊!变态!杂鱼!离我远点!(;`o′)o”
她内心已经在疯狂刷屏:救命!这个乐子人是个色狼!还是专挑同行下手的变态!我不就是笑了他几声吗?!至于吗?!早知道他心眼这么小又这么饥渴,我就不玩那么大了!
就在花火以为今天在劫难逃,甚至开始思考是拼死反抗还是暂时虚与委蛇伺机逃跑时,李素智却突然停下了逼近的脚步。
他脸上的“威胁”表情如同变戏法一样收起,换上了一副懒洋洋的、带着点恶劣笑意的神情。
“行了,不吓唬你了。”
李素智耸耸肩,指了指大堂一侧,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套看起来相当舒适的沙发组。
“看你吓得,一点同行气度都没有。”
花火愣住,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李素智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,毫不客气地选了最宽敞的那张,直接把自己摔了进去,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。
这沙发触感异常柔软,仿佛能吸收所有疲惫。
然后,他侧过头,对着还僵在原地、惊魂未定的花火,用一种理所当然、仿佛在点单般的语气说道:
“不过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,还浪费我感情陪你演了场戏。
作为补偿,过来,给我捏捏肩,捶捶腿。手艺好的话,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。”
花火:“……???”
她瞪大了眼睛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捏肩?捶腿?把她当什么了?丫鬟吗?!
“你做梦!”
花火气得脸又红了,这次是气的,“凭什么要我伺候你!想得美!”
“就凭我现在心情不好,而你是唯一在场且打不过我的出气筒。”
李素智闭着眼,翘起二郎腿,悠悠地说道。
“或者,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刚才的‘剧本’,我们来探讨一下,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,还能发展出什么别的‘情节’?”
他故意把“情节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花火浑身一僵,刚刚褪去的羞恼和惊慌又涌了上来。她看着沙发上那个一副大爷模样、仿佛吃定了她的家伙,又想想他刚才那副“变态”样,内心剧烈斗争。
这个混蛋!变态!乐子人中的败类!
可是……打好像真的打不过……跑又不知道往哪跑……
捏脚……总比被那样那样要好吧?
而且……好像确实是我先戏弄他在先……虽然很好笑!
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(主要权衡了“面子”和“贞操”的风险对比),花火最终垮下肩膀,自暴自弃般地跺了跺脚。
“捏就捏!杂鱼!便宜你了!”
她恶声恶气地说着,磨磨蹭蹭地挪到沙发边,脸上写满了“不情愿”和“生无可恋”。
李素智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,调整了一下姿势,把脚伸到沙发前的矮凳上:“先捏脚,走累了。”
花火看着他那双鞋,脸上露出了极其嫌弃的表情,仿佛在看什么不可回收垃圾。
但她还是忍着膈应,跪坐在旁边的地毯上,伸出纤细的手指,不情不愿地、力道敷衍地开始给他捏脚踝。
“用点力,没吃饭吗?”李素智闭着眼指挥。
“闭嘴!杂鱼!”花火低声骂了一句,稍微加重了点力道。
“上面一点,对,小腿也捏捏。”
“事真多!”
就在这诡异又和谐的服务进行中,大堂另一侧的空间,忽然如同水面投入石子般,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。
紧接着,一道优雅神秘的身影,如同穿透帷幕般,悄然浮现。
正是身姿曼妙、白紫色长发柔顺、手持塔罗牌、眼眸深邃如星云的黑天鹅。
她似乎也是被此地的某种规则或牵引“接引”而来,或许是为了探寻某些重要的记忆碎片,或许是与“太一之梦”相关的线索。
然而,当她那双能看透诸多秘密的渐变瞳眸,适应了此地的光线,看清大堂内的景象时,饶是见多识广、优雅从容如她,也瞬间愣住了。
只见空旷寂静、本该是秘密会谈之地的奇异空间里,那个给她留下过深刻心理阴影的李素智,正一脸惬意地瘫在豪华沙发上,眯着眼睛,嘴角带着满足的弧度,仿佛在享受什么顶级服务。
而他脚边,那个在匹诺康尼以古灵精怪、搅风搅雨着称的假面愚者花火,正穿着一身鲜艳的和服,跪坐在地,一脸嫌弃加生无可恋的表情,却老老实实地在给李素智……捏脚?!
黑天鹅手中的塔罗牌,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情况?
那个危险的乐子人……和那个麻烦的愚者少女……
在这种地方……进行这种……“活动”?
即便是擅长解读记忆与命运的黑天鹅,此刻也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不够用。
眼前这一幕的信息量,似乎比窥探某些星神秘密还要难以消化。
而察觉到新来者的李素智,微微睁开一只眼,瞥见了呆立当场的黑天鹅。
他非但没有丝毫被撞破“丑事”的尴尬,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乐子,脸上的惬意笑容更深了,甚至还抬手,对黑天鹅随意地挥了挥,算是打招呼。
至于花火,在发现黑天鹅出现的那一刻,先是一惊,随即脸上的“生无可恋”迅速转化为一种“被看到丢脸场面”的羞愤,捏脚的力道都不自觉地重了几分,换来李素智一声舒服的喟叹。
黑天鹅沉默地看着这难以言喻的一幕,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来得不是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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