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天鹅还沉浸在“乐子人强迫愚者少女捏脚”这过于冲击的画面中,李素智那随意的招呼声已经传了过来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伟大的‘出手姐’吗?稀客稀客!”
李素智依旧瘫在沙发上,连姿势都没怎么变,只是用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打量着黑天鹅。
“怎么,流连于记忆的星河还不够,溜达到这夹缝里来了?该不会……又是看到什么‘精彩’的,所以决定‘出手了’吧?”
“出手姐”这个称呼一出来,黑天鹅那张优雅精致的脸庞上,顿时浮现出一抹清晰的尴尬。
上一次在梦境酒吧,她自信满满地说出“所以我出手了”,结果转眼就被黄泉“拔毛”到怀疑人生,堪称职业生涯的巨大滑铁卢。
这黑历史被眼前这个乐子人当面提起,杀伤力不亚于又被无形的羽毛刮了一遍。
她深吸一口气,迅速调整好表情,将那份尴尬压下。眼下情况特殊,不是计较称呼和面子的时候。
“李素智先生,”
黑天鹅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柔和与神秘,只是语速稍快,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“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。我来此,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哦?”李素智挑了挑眉,示意她继续说,脚上享受花火服务的动作都没停。
“是关于‘太一之梦’。”
黑天鹅走近几步,目光扫过依旧气鼓鼓、埋头工作的花火,又回到李素智身上。
“这个计划已经到了关键阶段。梦主和星期日试图在谐乐大典的巅峰时刻,借助汇聚的庞大意识与情绪,强行将‘秩序’的概念烙印在匹诺康尼的梦境基底上。”
她的语气变得严肃:“只有用足够强大的‘令使’级力量进行冲击和干扰,才能撼动其根基,创造逆转的裂隙。”
李素智听明白了,他慢悠悠地问:“所以,你是来找令使当‘拆迁队’的?那为什么不去找黄泉?她专业对口,实力也够硬,而且看起来跟你‘交情’也挺深。”
提到黄泉,黑天鹅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,眼底掠过一丝心有余悸。
她努力保持平静:“黄泉女士……行踪不定,且她的力量属性过于……绝对。在需要精准‘破坏结构’而非‘彻底湮灭’的场合,可能……不太好控制。而且……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。
“我觉得,可能找您……沟通起来会更顺畅,也更……安全一些。”
毕竟,被欢愉令使戏弄,顶多是丢脸和心累;被虚无令使“不小心”碰一下,可能就是存在层面的危机了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黑天鹅做出了她的判断。
“安全?你怕不是对‘安全’有什么误解。
不行不行,我就是个普通的乐子人,看热闹不嫌事大那种,哪有什么‘令使级’的力量去撼动人家星神级别的计划?你找错人了。”
他说着,还故意用脚碰了碰花火的小腿,抱怨道:“喂,小花火,你就不能用力点吗?没吃饭啊?是不是在心里骂我?”
一直在强忍屈辱、消极怠工的花火,此刻被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彻底点燃了怒火。
花大:(╯-_-)╯╧╧
她猛地甩开李素智的脚,整个人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,双手叉腰,对着李素智怒目而视。
“老娘我不干了!这活谁爱干谁干!你个混蛋!变态!乐子人中的败类!我宁愿去帮黑天鹅打梦主,也不想再碰你这双臭脚一下!”
她气得脸颊通红,胸口起伏,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。
李素智看着她炸毛的样子,不怒反笑。他也坐直了身体,伸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把捏住了花火因为激动而鼓起的脸颊,力道不轻。
“哟呵?要造反?”
李素智凑近,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,眼神却透着威胁。
“小花火,信不信我把你今天在这里‘屈尊降贵’给我捏脚的‘英姿’,用玉兆录下来。
然后加工成动图,配上‘假面愚者成员体验生活,热情服务同行前辈’的标题,发到你们假面愚者的酒馆公告栏上?
保证让你一夜之间,在欢愉派系里‘声名远扬’,脸丢到全宇宙!”
花火被他捏着脸,说话含糊不清,但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,还夹杂着一丝惊恐。
她知道,这个混蛋绝对干得出来!假面愚者虽然追求乐子,但也是有“面子”和“格调”的,这种“服务生”黑历史传出去,她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?
“唔……泥(你)敢!”她试图挣扎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李素智笑眯眯地,又加了点力道。
“呜……放嗖(手)!杂鱼!变态!”
“就算你把老娘脸丢尽!我也不可能再干这种屈辱的事了!要杀要剐随你便!”
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,黑天鹅在一旁看得嘴角微抽、不知该作何表情时,这位优雅的忆者似乎从眼前这混乱又诡异的互动中,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……灵感?
(同事……大丽花……似乎就是用类似的方法,让这个乐子人帮她做了事?虽然过程有点……超出预期。)
(也许……可以试试?毕竟,时间紧迫,而且看起来……他似乎吃这一套?)
黑天鹅定了定神,脸上努力调整出一个与她平时神秘知性风格略有不同、带着些许……柔弱与恳求意味的表情。
她轻轻走上前一步,声音放得更柔,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、与她气质不太相符的娇滴滴:
“李素智先生,请您先别生气……花火小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。”
“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,但‘太一之梦’一旦成型,不仅匹诺康尼会失去自由,许多沉入深层梦境、包括您关心的那些人,也可能永远迷失在秩序的囚笼里。
我并非空手而来,如果您愿意出手,我可以用流光忆庭的情报网络,为您提供一些您可能感兴趣的、关于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顿,观察李素智的反应,然后才用更轻的声音补充道:“……关于某些‘特定人物’过往珍贵记忆的线索,或者,一些特别的‘谢礼’?”
她试图模仿大丽花那种“利益交换”加“微妙暗示”的路子,虽然她觉得自己演技可能没那么自然。
李素智松开了捏着花火脸颊的手,转而用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表情,皱眉看着黑天鹅。
“打住打住。”
他抬手制止了黑天鹅还没完全展开的“表演”,眼神里满是了然和无语。
“你不会也要走你同事(大丽花)的老路吧?先用点好处或者……别的什么勾引一下,然后让我去打白工?”
黑天鹅被他说中心思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还是坚持道:“我怎么可能跟她一样?我是真的……”
“真的什么?”
李素智打断她,毫不客气地戳穿,“真的需要帮忙,也是真的想用最低成本达成目的?简称——‘白嫖’?”
他看着黑天鹅瞬间有些僵住的表情,叹了口气,语气倒是没刚才那么戏谑了:“行了,别演了。你那套不适合你,看着别扭。”
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脖子,目光投向窗外那不断流动的苍白雾霭,仿佛能穿透这夹缝,看到匹诺康尼梦境深处正在酝酿的风暴。
“放心,到时候如果真需要砸场子,我会动手的。”
李素智的语气平静下来,带着一种难得的认真,“倒不是为了你的什么‘谢礼’或者记忆线索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:“我妹妹……素裳,还有她的朋友桂乃芬,甚至列车组那群麻烦精……他们都在里面。”
“我不能让他们被困在那种该死的、没有自由的‘秩序’里。”
黑天鹅闻言,明显松了一口气,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感激:“谢谢您,李素智先生。那……我们何时动手?如何配合?”
“时机……等信号吧。我想,当那个‘太一之梦’膨胀到最华丽、最得意忘形的时候,再给它当头一棒,乐子才最大,效果也最好。
至于配合……你做好你自己的事,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就行。”
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,重新坐回沙发,对着还在揉脸、气呼呼的花火勾了勾手指。
“好了,谈完正事了。小花火,过来,我们继续?刚才服务中断,要扣‘工时’的哦。”
花火:“!!!”
黑天鹅看着眼前这重新“回归正轨”的诡异景象,明智地决定不再多留。
她对着李素智微微颔首:“那么,我明白了。”
说完,她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,迅速变淡、消散,离开了这片边界空间。
只剩下李素智,和一脸“生无可恋plus”表情、仿佛预见了自己灰暗未来的花火。
“来吧,小花火,”李素智拍了拍身边的沙发,笑容“和蔼”,“长夜漫漫,我们还有很多‘交流’的时间呢。”
花火看着他那张脸,绝望地意识到,在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或者打败这个变态的方法之前,自己的“屈辱服务生”生涯,恐怕还要持续好一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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