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渊被擒的消息传回金沙城时,灵汐已带着医馆的弟子们分赴北境和西山。叛乱虽已平定,但两地都有不少百姓在战乱中受伤,有的被兵器划伤,有的在逃亡中摔伤,还有的因惊吓过度病倒,急需医治。
北境的临时医棚搭在边城的空地上,灵汐刚到,就看到赤勒带着几名部落族人焦急地等候。“灵汐姑娘,你可来了!”赤勒快步上前,指着棚内的伤员,“好多族人伤口都化脓了,还有几个孩子发着高烧,我们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灵汐二话不说,立刻铺开草药箱,对弟子们道:“先给重伤者清创上药,用艾草煮水给发烧的孩子擦拭身体,再熬制退热的汤药。”她拿起一把青铜小刀,在火上烤了烤消毒,又蘸了些自制的止血草药,走到一名腿部受伤的老者面前。
“老人家,别怕,我给你清理伤口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灵汐语气轻柔,手上动作却十分利落。老者看着她专注的神情,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。一旁的部落妇人忍不住问道:“灵汐姑娘,我们之前跟着叛乱,你们还愿意救我们吗?”
灵汐抬头,对她笑了笑:“你们也是被巴国余孽欺骗,并非真心作乱。古蜀的百姓,无论哪个部落,只要受伤生病,我都会救。”
这话让周围的伤员都露出了动容的神色。一名年轻男子愧疚道:“之前我们听信谣言,差点害了赤勒首领,还让古蜀的将士受伤,真是太糊涂了。”
“知错能改就好。”灵汐一边包扎伤口,一边说道,“往后好好耕种放牧,日子只会越过越好,别再被外人挑拨了。”
另一边的西山,青禾也赶来帮忙。她抱着陶笛,在医棚外吹起了舒缓的乐曲。悠扬的笛声驱散了空气中的压抑,不少伤员听着曲子,眉头都舒展了许多。
“青禾姑娘,你这笛声真管用!”一名羌族伤员笑着说,“听着曲子,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。”
青禾放下陶笛,递给他一碗温热的草药汤:“这是灵汐姐熬的安神汤,你喝点暖暖身子。木禾首领已经在修复铜矿了,等一切恢复,咱们又能过上安稳日子了。”
灵汐在西山巡查时,发现一名羌族老妇人正独自抹泪。上前一问才知,她的儿子在叛乱中被叛军裹挟,战死在了战场上。灵汐蹲下身,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背:“老人家,节哀。你的儿子并非本意作乱,林大人已经下令,会将他的名字记在安抚名册上,日后部落会照料你的生活。”
她又从怀中取出一包黍米和草药,递给老妇人:“这些你拿着,好好保重身体。往后有任何困难,都可以去金沙城的医馆找我。”
老妇人接过东西,哽咽着道谢:“多谢灵汐姑娘,多谢林大人……我们以后一定安分守己,再也不糊涂了。”
几日后,灵汐带着弟子们返回金沙城。北境和西山的伤员都已痊愈,两地百姓纷纷送来感谢信和自家种的粮食。伯阳在议事大殿上笑道:“灵汐姑娘这一趟,不仅治好了百姓的伤,更治好了他们心中的隔阂,这才是真正的赢得民心啊!”
林舟望着灵汐略带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,赞许道:“你做得很好。古蜀的强盛,不仅在于铁骑和青铜,更在于百姓的向心力。”
灵汐浅浅一笑:“这是我该做的。只要百姓安康,古蜀安稳,再辛苦也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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