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魄垂下眼,不敢再看月魂。
这可是老大非要他说的,不是他自己要说的,可不能怪他。
“老大,听说公主她身体抱恙。”
见绛墨没有什么反应,他补充道:“已经有好些时日了,一直不见起色。”
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若是老大能去看看公主,公主开心了,病没准很快就好了。
他说完之后,屋里陷入了一片寂静,绛墨一言不发,重新提笔继续书写。
屋里只能听到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。
月魄心里直打鼓,也不知道老大是个什么意思。
直到全部写完,绛墨才不咸不淡的说了句“你挑些补品送过去。”
啊,送点东西就完了?
月魂在旁边看了,心里笑他傻,自从上次那事,老大躲公主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主动去见她。
也不知道月魄被灌了什么迷魂汤,找到机会就替那公主说好话,连老大的脸色都不会看了。
不就是救了他一次么,至于么?
丽姬听闻齐恣悠病了,特意过来探望。
柳眉引她至座位前坐下。
当她看到房间中央摆放着一道屏风时,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:“此处为何要设置屏风?”
柳眉笑着解释,“公主怕将病气染给丽姬大人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,齐恣悠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。
“丽姬姐姐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听说你病了,特意过来瞧瞧。”
“让你费心了。”齐恣悠客套地道。
丽姬忍不住挑起眉毛,似笑非笑地说:“呦,跟我还客气上了?”
她见屋里只有几个侍女伺候,问道:“右护法干什么去了,怎么不见他在这陪你?”
“他……他有事要忙。”
丽姬皱了皱眉,她不记得右护法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忙啊。
右护法一直跟着苍泠,苍泠最近天天围着她转,都快要把她给烦死了。
苍泠都这么闲了,右护法会有什么事?
莫不是两个人吵架了吧?
但是不管再怎么闹矛盾,公主现在都生病了,他做人夫君的不闻不问也太过分了!
她越想越生气,又坐了一会之后,嘱咐齐恣悠好好歇着,就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丽姬出来就直奔苍泠的寝殿。
苍泠难得见她主动来他这,很是惊喜。
“阿音,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丽姬翻了个白眼给他,直接道:“我刚刚去看公主了,你知道公主她病了吗?”
“是听说了一些。”
“连你都知道了,那右护法他知道吗?”
“怎么可能不知道,他们两个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么?”
哪有人会连自己夫人病了都不知道的?
丽姬听他这么说就更气了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把公主自己扔在一边不闻不问?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人夫君的!你现在就去找他,让他去伺候公主!”
苍泠见她发了脾气,忙上前安抚,“阿音,不气不气,小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他劝道:“以我对绛墨的了解,他应该不是这种人。或许他和公主之间有什么误会。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,我们不好插手。”
“什么事也不能把病重的妻子扔在一旁!你去不去?你要是不去,我就去找他!”
女子多艰难,她见不得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,连带着看苍泠也不顺眼了起来。
“你们男人都是混蛋!”
苍泠心中委屈,“阿音,混蛋的是右护法,我跟他不一样,你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啊。”
最后苍泠还是顶不住丽姬的软磨硬泡,去找了绛墨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对公主总要多些关心。若是公主在我魔界出了事,破坏了两界的关系,该如何向父尊和妖皇交代?节外生枝于我们的计划也不利。”
主院的人听说右护法来了,纷纷出来迎接。
“右护法。”柳眉对着进门的绛墨行了一礼
绛墨看了她一眼,眼前的这个侍女,不是之前咋咋呼呼的胆敢对他下药的那一个。
“嗯,我来看看公主,公主如何了?”绛墨开口问道。
公主此刻正在屋内歇息。”柳眉轻声回答。
“病了几日了?可曾找人看过?”
“近十余日左右,已经找人看过了。”
“这么久都还没好,大夫怎么说?”
“能吃的药都吃了,大夫说先将养一段时间看看。”柳眉有问有答
月魂在后边听着,撇了撇嘴。
什么病这么久都不好?
该不会是装的吧,就等老大来看她呢?
柳眉引着绛墨进屋,月魂和月魄紧随其后。
月魂长了教训,这次带了很多人来,侍卫们站在门口一字排开,像防贼一样。
柳眉看着这阵仗,没说什么。
绛墨进了屋,柳眉请他在屏风外坐,月魂和月魄紧紧跟着,立在绛墨的身后。
绛墨看着眼前的屏风,倒是没说什么。
柳眉拐到屏风内,小声禀告,“公主,右护法来了。”
过了好半晌,里面才传来声音。
“你来了?”
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。
“嗯,公主好些了么?”绛墨问道
“咳咳——好多了。”
里面的人静了片刻,又开口道:“右护法的身子如何了?那天的药我后来问过,很是烈性,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
屏风外的男人只是低应了一声,显然不想再提及此事。
想来也是,毕竟被人下了那种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尽管无法透过屏风看清对方的容貌,但仍可隐约瞧见映照其上的身影。
那影子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敷衍与冷漠。
齐恣悠咬了咬唇,“我有话想单独同你说,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?”
月魂听她这么说,一脸防备的往前迈了一步,护在了绛墨的身侧。
公主不会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吧?
绛墨低低的道:“月魂和月魄都并非旁人,公主有何事,大可直言无妨。”
当着这么多人,让她怎么说?
齐恣悠想坦白自己的身份,但此刻时机似乎又不对,他对自己防备的很。
唉,不行不行,她还是不能冒这个险。
“我,我没事了。”她憋屈的说
两人相对无言。
过了片刻,男人冷漠的嗓音响起,“公主既然无事,那我就先走了,不打扰你休息。”
还真的就只是来看她一眼啊,看完就走。
心口处沉闷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,眼泪忍不住从眼中大颗大颗的掉落,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。
大师兄是混蛋!
哭着哭着,一阵剧烈的咳嗽又涌了上来。
每一声咳都如同有一把利刃在喉咙里搅动,带来刺骨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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