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六章 沈砚推广新粮种,全国粮食获丰收
景和二十八年,孟夏。一场透雨过后,京畿之地一望无际的麦田,翻滚着令人心醉的金色波浪。穗头沉甸甸地垂着,几乎要压弯了秆子。田间地头,老农王老汉粗糙如树皮的手,轻轻抚过一株麦穗,捻下几粒,放在掌心细细端详,又放进嘴里一嗑,脸上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来,笑得咧开了没几颗牙的嘴。
“这‘景和一号’……神了,真神了!”他喃喃道,声音带着颤,“咱老汉种了一辈子地,没见过这么饱满的麦粒!一穗抵得上往年两穗还多!”
旁边他的小孙子狗蛋仰着脸问:“爷爷,今年咱家能顿顿吃白面馍了吧?不用再掺麸皮了吧?”
王老汉一把搂过孙子,老泪纵横:“能!能吃上!顿顿吃,管饱!还能给你爹娘、你姐姐,都扯身新衣裳!咱家……咱家再也不用挨饿了!”
这场景,不止在京畿。自江淮至巴蜀,从中原到湖广,但凡种植了朝廷推广新麦种的田地里,都洋溢着类似的喜悦与希望。而在五年前,乃至更久远的岁月里,这片土地上最常见的,却是灾荒、饥饿、乃至“人相食”的惨剧。改变这一切的源头,要追溯到那场几乎吞噬了半个江淮的滔天洪水之后。
一、 灾后定策,系统换种
景和二十三年,江淮大水方退,疮痍满目。沈砚与苏清鸢站在龟裂的淤泥与倒塌的屋舍间,面色凝重。洪水吞噬了庄稼,也冲走了百姓最后的口粮与来年的种子。尽管朝廷全力赈济,但杯水车薪,更大的饥荒阴影笼罩在幸存者头上。
“清鸢,你看,”沈砚抓起一把被洪水浸泡过、已然霉变的稻种,手指用力攥紧,骨节发白,“旧种本就产量不高,抗灾力弱。经此一劫,良种尽毁。若只靠外调赈粮,终非长久之计。必须让地里尽快长出足够养活人的粮食!”
苏清鸢蹲下身,仔细观察着泥地里挣扎出的一星半点绿意,那是野草。“沈大哥,你说得对。赈灾是止血,恢复生产才是生肌。然则,寻常稻麦,亩产不过一二石,遇水旱则锐减。纵使水利修成,若无良种,百姓依然看天吃饭,难逃饥馑轮回。”她抬起头,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,“是时候,动用那最后的‘天赐之种’了。”
沈砚心领神会。他意识沉入脑海,那个沉寂许久、因接连兑换火器图纸、水利图谱而耗损颇巨的“天工系统”界面,光芒已十分黯淡。但在一片灰暗的列表最上方,仍有几项呈可兑换状态,其中一项,正散发着微弱的、却坚定无比的金色光芒:
【高产生态适应性粮种包(启朝优化版)】
内含:1. 抗倒伏、耐旱涝、穗大粒饱冬小麦种子“景和一号”及培育法。2. 生长期短、耐贫瘠、适应性广旱稻种子“江淮早丰”及种植要点。3. 高产耐储块茎作物“黄金薯”(红薯)种苗及栽培技术。
特性:经系统优化,较本地品种预估平均增产五至八成,抗逆性显着增强。已适配当前气候土壤条件。
兑换需求:剩余全部功绩点(注:此为该位面可解锁最终级农业技术,兑换后系统将进入长期休眠修复期)。
“全部功绩点……”沈砚喃喃。这意味着,此后他将失去这超越时代的最大倚仗,前路需完全依靠自己与这个时代的智慧。但他没有丝毫犹豫。功绩点可以再积,系统可以沉睡,但百姓的肚子等不起,江山的根基等不起。
“换!”他意念决绝。
光芒一闪而逝,系统界面彻底暗淡下去,陷入沉寂。而海量的、关于三种作物性状、栽培要点、育种方法、乃至储存加工的信息,如同清泉般涌入沈砚与苏清鸢的脑海。与之同时出现的,还有三只看似普通、却蕴藏着无限生机的锦囊——里面正是系统具现化的原始良种,数量不多,却足以作为燎原的星火。
二、 青牛试种,君臣躬耕
带着这希望之火,帝后悄然返回已建设得初具规模的“皇庄”——位于洛阳近郊、由苏清鸢亲自规划管理的试验性农庄。这里土地肥沃,水利便利,更是绝对保密的所在。
沈砚将三种作物的重要性与特性详细告知了皇庄总管、老成持重的司农寺致仕官员周茂才,以及几位心腹老农。听闻亩产可能翻倍,众人皆震惊得说不出话,随即是狂喜与将信将疑。
“此事关乎国本,绝密进行。”沈砚神色严峻,“划出最上等水浇地百亩,分作三区。周老,你亲自负责,挑选最可靠的老把式,按此法精心照料。所需人力物力,直接向内帑支取,不走工部、户部。皇庄内外,加派亲军把守,无朕手谕,任何人不得靠近试验田半步!”
“老臣……老臣遵旨!定不负陛下、娘娘重托!”周茂才激动得胡须乱颤。
于是,在景和二十三年那个寒冷的深秋,一片被高墙和忠心侍卫严密守护的田地里,一场悄无声息却可能改变国运的试验开始了。沈砚与苏清鸢褪下龙袍凤衣,换上粗布短打,以“贵戚庄主”的身份,时常出现在地头。
他们并非做做样子。沈砚挽起袖子,跟着老农学习如何起垄、下种、覆土;苏清鸢则仔细记录着每一畦的播种量、施肥情况、气温变化。她凭借前世记忆和系统信息,提出了许多让老农瞠目结舌却又行之有效的建议:比如针对“黄金薯”的“斜插法”以提高成活率,针对“景和一号”小麦的“宽窄行播种”以利通风采光,针对“江淮早丰”水稻的“浅水勤灌”促分蘖等等。
周茂才和庄户们一开始对这两位“贵人”的亲力亲为颇不适应,但很快就被他们的认真与偶尔流露出的、远超常人的农学见识所折服。更让他们感动的是,帝后二人是真把这片土地当成了命根子。沈砚会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春寒忧心忡忡,连夜下令调来草苫覆盖麦苗;苏清鸢会顶着烈日,一株株检查薯苗的生长情况,亲自调配防治病虫害的土方。
冬去春来,试验田里的景象让所有知情人心脏狂跳。冬小麦“景和一号”苗齐秆壮,分蘖极多,在同期播种的本地麦苗还显羸弱时,已是一片郁郁葱葱。春播的“江淮早丰”稻种,秧苗健壮,插秧后返青快,长势喜人。“黄金薯”的藤蔓更是铺满了垄沟,生机勃勃。
然而,考验接踵而至。初夏一场罕见的狂风暴雨袭击了皇庄,许多普通田地里的庄稼倒伏严重。周茂才连滚爬跑到试验田,却惊喜地发现,“景和一号”麦田虽也有倒伏,但程度远轻于周边,且风雨过后,大部分都能顽强地重新挺立起来!“抗倒伏!真的抗倒伏!”老农抚摸着坚韧的麦秆,老泪纵横。而低洼处,本地水稻已有淹死迹象,“江淮早丰”却依然挺立水中,只是生长稍缓。“耐涝!娘娘说的耐涝!”负责水稻的老把式激动大喊。
更大的惊喜在收获时节。当金黄的麦浪被割倒,沉甸甸的稻穗被摘下,特别是当一垄垄“黄金薯”被刨出,露出下面累累硕果、一个个比拳头还大的块茎时,整个皇庄沸腾了!
称重、测算、复核……当最终数据呈到沈砚与苏清鸢面前时,即便早有心理准备,两人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景和一号”冬小麦,平均亩产三石七斗!(远超当时普通小麦亩产一石五斗左右)
“江淮早丰”水稻,平均亩产四石一斗!(远超当时普通水稻亩产两石左右)
“黄金薯”更是惊人,在精耕细作下,亩产鲜薯折合粮食逾十二石!且不挑地,坡地、沙地皆可种,耐旱性极强!
“天佑我朝!天佑我朝啊!”周茂才噗通跪倒,对着苍天连连叩首。庄户们欢声雷动,许多人都哭了。他们亲手创造了奇迹!
沈砚紧紧握住苏清鸢的手,两人眼中都噙着泪花,那是喜悦,更是沉重的责任。“成功了,清鸢!我们成功了!”沈砚声音沙哑。
苏清鸢重重点头,擦去眼角泪花,目光已投向远方:“沈大哥,这仅仅是开始。我们要让这奇迹,出现在启朝的每一寸土地上!”
三、 朝堂波澜,力推新政
皇庄丰收的绝密消息,被严格控制在最小范围。但沈砚与苏清鸢知道,下一步,将是最艰难的一步——推向全国。在次年的春耕大朝会上,沈砚抛出了这枚重磅炸弹。
“……故朕与皇后决议,于皇庄试种新得之嘉禾,今已获验,确为丰产稳产之良种。今春起,当于京畿、河南、山东等府,择良田万户,先行推广‘景和一号’麦种及‘江淮早丰’稻种。各州县需选派老成农官,皇庄派遣熟手,亲至田间指导。所需种粮,由朝廷平价贷放,秋后抵偿。此乃固本之策,众卿可有异议?”
朝堂瞬间炸开了锅。惊喜者有之,怀疑者更众。
户部侍郎首先出列,忧心忡忡:“陛下!新种虽好,然百姓耕种,循祖制,守旧法,骤然改易,恐生抵触。且种子来源……是否稳妥?若推广不利,反致减产,则伤农害国,动摇根基啊!”
礼部一位老臣更是引经据典:“《礼记》有云‘耕耨不以时,非良农也’。农事关乎天命,岂可轻易更张?况此新种来历……臣闻乃皇家内苑所出,恐是‘奇技淫巧’,有违天道自然。不若于皇庄自用,勿扰民间为宜。”
太常寺官员也附和:“陛下,五谷乃天赐,骤然变更,恐干天和,宜先祭告天地山川,卜问吉凶,再行定夺。”
质疑声此起彼伏。核心无外乎:祖制不可违,百姓不信,来历不明,恐遭天谴。
沈砚面沉如水。苏清鸢却微微一笑,从容出列。她没有直接驳斥,而是命内侍抬上几个蒙着红布的箩筐。
“诸位大人所虑,不无道理。”苏清鸢声音清越,“然,民以食为天。食不足,则民不安;民不安,则国不稳。前朝之鉴,犹在眼前。岂能因循守旧,坐视百姓饥馁?”
她示意揭开红布。霎时间,金灿灿的麦穗、沉甸甸的稻谷、还有那硕大滚圆、色泽金红的“黄金薯”,呈现在众臣面前。那饱满的籽粒,那惊人的个头,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,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呼。
“此乃皇庄去岁所获新种产出。”苏清鸢拿起一穗麦,“此麦‘景和一号’,较旧种亩产增一倍有余,且秆壮抗倒,耐寒耐旱。”她又捧起稻谷,“此稻‘江淮早丰’,生长期短,可避汛期,且耐涝,亩产亦近翻倍。”最后,她举起一个巨大的红薯,“此物名‘黄金薯’,不择地力,坡地沙壤皆可种,耐旱极强,亩产……”她顿了顿,吐出石破天惊的数字,“鲜薯可达十石以上,折粮亦远超稻麦!且富含淀粉,可充主食,可作副食,叶茎亦可饲畜!”
朝堂上一片死寂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增产一倍?不择地?耐旱涝?这简直是神话!
“至于来历,”苏清鸢坦然道,“此乃本宫查阅古籍,偶得前朝农书残卷,结合陛下梦中所得神农启示,于皇庄反复试种、优选优育而成。天意也好,人为也罢,能活人无数,便是至善!诸位大人若是不信,可随本宫亲往皇庄查验产量账册,或于自家田庄划出一隅试种,秋后便知分晓。”
她目光扫过群臣,语气转为铿锵:“至于百姓疑虑,此乃常情。故朝廷不当强令,而当引导。何以引导?一曰眼见为实,于各州县设‘示范田’,由官府组织种植,令百姓亲见其利。二曰政策扶持,贷放良种,减免试种田赋,派员指导。三曰保障回收,官府承诺,若因种粮问题导致减产,朝廷包赔损失!四曰以点带面,先以自愿之农户、军屯、官田试种,成效显着,则不推而广。”
“祭告天地?正当如此!”苏清鸢续道,“陛下已定于春分,亲祀先农,祷告上苍,祈风调雨顺,佑我新种。然,天道酬勤,更酬敢为天下先之勇!若因畏首畏尾,而坐视良种埋没,百姓饥苦,才是真正的有违天和,辜负圣恩!”
这一番话,有理有据,有数据有实物,有方法有保障,更抬出了“神农启示”与“亲祀先农”的大旗,将“奇技淫巧”“干犯天和”的指责驳得哑口无言。更重要的是,那实实在在、远超常识的产量,太有冲击力了。在座衮衮诸公,谁家没有田庄?谁不盼着粮食增产?
沈砚适时开口,一锤定音:“皇后所言,即是朕意!朕意已决,推行新种,势在必行!此事由皇后总揽,司农寺、户部协理,各州县督办。有功者赏,怠惰者罚,阻挠者罪!为安民心,朕与皇后,将划出皇家苑囿良田千亩,全部改种新种,以为天下先!”
帝后同心,意志如山。实物在前,利益攸关。反对的声音迅速微弱下去。很快,一场规模空前的“良种推广”运动,伴随着皇帝的祭祀与皇家的示范,在全国十余个条件成熟的州府,悄然拉开序幕。
四、 丰收惊世,帝国根基
推广并非一帆风顺。有老农固执地认为“老祖宗传下来的种子最好”,偷偷在领到的“景和一号”麦种里掺旧种;有地主担心减产,阳奉阴违;也有农官不学无术,指导失误导致小面积烂种。但在朝廷强有力的政策推动和实实在在的“示范田”效应下,大部分农户选择了尝试。
夏收时节,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。
京畿地区,最先种植“景和一号”小麦的农户,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。打谷场上,麦垛堆成了小山,麦粒颗颗饱满,金光闪闪。官府派员现场称量计产,数据飞快汇总上报:平均亩产,三石五斗!最高者,几近四石!消息像长了翅膀,飞向四面八方。那些观望的、怀疑的农户,捶胸顿足,后悔不迭,纷纷涌向官府,追问明年可否多种,种子是否充足。
江淮地区,“江淮早丰”水稻在经历了一场不大的汛情后,依然取得了平均亩产三石八斗的好收成,让饱受水患之苦的农民看到了希望。而在山东、山西等干旱地区,“黄金薯”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。哪怕夏季雨水稀少,其他作物蔫头耷脑,红薯藤却依然铺满地面,秋后创出来,依然是累累硕果。许多贫瘠的山地、沙地,第一次收获了足以果腹的粮食。
最令人震撼的,是皇家“示范田”的公开测产。沈砚与苏清鸢亲临,百官围观,百姓云集。当一亩“景和一号”麦田实打实测出三石九斗的高产,一亩“黄金薯”田产出鲜薯折粮十三石时,现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!老农跪地叩谢皇恩,官员们目瞪口呆,之前所有质疑,在这铁一般的丰收事实面前,烟消云散。
“祥瑞!此真乃天降祥瑞,佑我大启啊!” 老臣们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“陛下圣明!娘娘千岁!” 百姓的欢呼声如山呼海啸。
秋收统计数字迅速呈报御前:首批推广州县,夏粮、秋粮总产,较往年平均增长五成以上!许多地方,更是实现了翻番!朝廷贷出的种子,连本带利(极低)被踊跃归还,国库的“常平仓”以保护价敞开收购余粮,迅速充实。
更大的变化发生在民间。粮价应声而跌,且保持平稳。市场上,白面、大米不再稀缺。许多农家,饭锅里终于见到了纯粹的、不掺野菜麸皮的白米饭、白面馍。孩童的脸上有了红晕,大人的腰杆挺直了些。乡间流传起新的歌谣:“景和麦,黄金薯,吃饱肚子谢官府;皇后娘娘神农心,陛下恩德比海深。”
沈砚与苏清鸢没有满足于此。他们下令,趁热打铁,扩大良种繁育基地,在各地兴建“官仓”储备良种,同时将三种作物的详细栽培要领编成图文并茂的《景和农书·良种篇》,刊印发放,并派“劝农使”下乡宣讲。针对“黄金薯”不易储存的问题,苏清鸢甚至回忆、试验并推广了“切片晒干”“磨粉”“制淀粉”等初加工方法。
丰收,带来了连锁反应。粮食充足,人心安定,社会稳如磐石。粮价平稳,为工商业发展提供了坚实基础。国库充盈,使得沈砚可以进一步减税,可以投资更多大型工程,可以储备更充足的战略物资。军队粮秣无忧,士气高昂。曾经的饥荒记忆,正在一代人心中逐渐淡去。
五、 仓廪实实,盛世基石
又是一个丰收年的秋日,沈砚与苏清鸢再次登上洛阳城头。城外,运河上千帆竞发,运送着各地的粮食、货物;田野里,农人正忙着收割最后的庄稼,歌声笑声随风飘来;城中市集,熙熙攘攘,货物充足,人人面带菜色已成过往。
“清鸢,你看,”沈砚指着远处官仓区新起的、巍峨连绵的仓廪,“那里堆满了粮食。朕记得,初入洛阳时,官仓老鼠饿得跑不动,百姓易子而食。如今……仓廪实,而知礼节。此言不虚。”
苏清鸢依偎在他身旁,眼中是欣慰与憧憬:“是啊,沈大哥。手里有粮,心里不慌。百姓吃饱了饭,才有心思送孩子读书,才有余力置办家业,才会真心拥护这个让他们安居乐业的朝廷。这新种,播下的是粮食,收获的,却是民心,是国本,是盛世之基。”
沈砚握住她的手,望向辽阔的、充满生机的大地,缓缓道:“水利解了水旱之虞,新种解了饥馑之忧。然治国如烹小鲜,火候稍偏,则前功尽弃。粮足之后,教化、工商、兵备、吏治……万端待举。你我之路,尚且漫长。”
苏清鸢微笑,目光坚定而温柔:“路虽远,行则将至。只要百姓碗里有饭,身上有衣,心中有盼,这路,再长,我们也一起走下去。而这仓廪丰实,便是我们走下去,最坚实的底气。”
夕阳西下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,与远处满载归仓的粮车、农夫喜悦的笑脸、城中升起的袅袅炊烟,融为一体,构成一幅安宁富足的盛世画卷。种子已经播下,并在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上,结出了最饱满、最金黄的希望。一个“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,仓廪实,府库充”的启朝盛世,正从这沉甸甸的收获中,一步步走向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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